她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才接通了电话。
“哪位。”
那头传来他磁性的嗓音,如同外面清凉的月色,淡漠又清冷。
“是我,姜淼。”
她一边倚着墙活动着自己酸痛的脚踝,一边笑眯眯地答。
时景沉默了几秒,随后问:“什么事。”
“你说我缺钱可以给我介绍工作,介绍客人,还算话吗?”
她大大咧咧地问着,语言间没有丝毫的羞涩和尴尬,倒是坦坦荡荡的,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的似的。
“算。”时景淡淡地答。
“我缺钱。”姜淼飞快地接过了话茬,“那时医生是给我介绍工作呢,还是介绍客人?我可说好了,没有时元出手阔绰的人,可止不住事儿。”
“随你,都可以。”
时景那头似是在忙,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敷衍。
“那我都要,白天工作,晚上卖酒。”
她一张口,就是狮子大开口。
时景刚忙完手术,正在换衣服准备下班回家休息,难得今天时元没有到处乱跑,他可以好好睡一觉,这个人倒是会挑时间,找上了门来。
她那头有嘈杂的音乐声,听起来正在工作。
他有隐隐约约从林霄那里听到她的情况。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霄总是在他跟前谈论她,谈论她在大学有多优秀,为了救母亲放弃了什么,卖过几次血,又因为钱喝到胃出血几次。
他向来没什么同理心,毕竟他的职责,只是救死扶伤。生而为人,每个人都有伤口。感同身受,不是他应该花时间去做的事情。
“时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