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时,康熙特意把曹寅和李煦叫去行宫,李煦心里在打鼓,李范氏回到府邸就被他关进佛堂,趁进佛堂的机会,李煦详细的询问了李范氏在二人面前所说的话。
李煦迈入大殿,跪在金砖地上等待康熙发落。
婉妍和哈丰阿是康熙的底线,被人诅咒,康熙不会手软。
曹氏得到消息,去了书房嘲讽了李煦一顿,李范氏进府后,李煦就没再去过曹氏的院落,连出席女眷的宴会的机会都交给李范氏了。
行礼后,李煦随着曹寅一起跪在地上,康熙不说话,殿内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李煦,在织造府和巡盐御史府当差多少年了?”康熙翻看着手中的折子,语气平淡的问道。
龙卫按照康熙的意思,在调查着曹寅和李煦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当年,26岁的曹寅和李煦进了织造府和巡盐御史府,算是当年最年轻的官员,又是在康熙的身侧当过伴读,在官员们瞧着是前途无量的。
“回万岁爷,奴才已经干了10年了。”李煦恭敬道。
“十年!你就给朕这个回复?”康熙恼火的把折子砸了下去。
李煦心里咯噔一下,康熙极少会插手二人的差事,每次回京时,康熙都是安静的停着二人汇报,从不会反问。
随着时间流逝,曹寅和李煦二人的胆子越发大了,被盐商与江南的商家们慢慢的腐蚀了,女眷们收的东西越发多了。
“万岁爷,奴才知罪。”李煦心瞬间悬起来,“奴才知罪。”
康熙早得了消息,李煦本看是个能干的,若没李范氏的事儿,康熙看在他的办事能力上,或许会放过他一马。
如今,李煦才在了康熙的底线上,康熙可不想再放任不管了。
“回万岁爷,奴才知错了,奴才做错了,求您再给奴才一个机会,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李煦赶紧磕头道。
康熙右手食指瞧着桌子,龙目盯着李煦磕头的背影看着。
曹寅跪在一旁,心里琢磨康熙为何当众发难,李煦曾提过,李范氏招惹了婉妍。
“万岁爷,李煦在南边办差的能力算是极好的,与奴才配合默契。”曹寅琢磨,决定保住李煦。
“默契?!”康熙玩味道,“曹寅,朕是把江南交给曹家了,看在草嬷嬷的面子上,对你很是容忍,但是....朕不是没有底线的。”
曹寅后背开始出冷汗了,稍微不慎,可能会激怒了康熙,二人那时就都要被牵扯了。
“是,”曹寅额头抵住了金砖地,“求万岁爷开恩,奴才好容易在南边打开了局面,全靠着李煦的支持。”
话毕,康熙冷冷的瞧着曹寅,南边虽说指望他,康熙已经慢慢的往南边安排人了,再过几年,康熙完全不用全部依赖曹寅了。
“你们两个就是这么回报朕的,近100万的亏空?”康熙南巡基本用的私库的银两,南边的官场几乎没有动用银子。
曹寅和李煦偷偷对视一样,心中有些后悔,怎么被盐商说动了。
在院子内,婉晴的花厅坐满曹家的女眷,曹嬷嬷今日穿着褐色的常服过来,婉妍不得不出面见人了。
“嬷嬷,您身体可还好吗?”婉妍微笑的凝视曹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