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春晖堂其乐融融,充斥着孩子们的笑声,廖嬷嬷在春晖堂院内停着内殿的声响,转身就离开了。
回了云涯馆,廖嬷嬷趁着皇后更换常服的机会回禀太后这边的状况,皇后换护甲的手顿了一下,脸色瞬间难看了。
裕亲王福晋、纯亲王福晋和恭亲王福晋都与婉妍的关系更为亲近,有不少的宗室福晋们围在三人的身侧。蒙古诸部的嫡福晋们明面上恭维她,暗中在旁敲侧击今年皇后为何不让宫妃和妾室们请安了。
福晋们在换常服后,待在殿外议论此事儿,听说两位太后的举动,认为宫内的擂台正式开始。
嫡福晋们好似没选择的余地,只能跟随皇后来走了。
“二嫂,咱们要不要遣人去皇额娘那边?”纯亲王福晋询问道。
家里遭受巨变后,太后和佟太后对纯亲王福晋、恭亲王福晋的态度更加的和蔼,时常给二人做当挡箭牌,使得官眷们不敢再拿两位福晋的说笑了。
相比之下,皇后为人凉薄,赫舍里氏针对两位福晋说闲话,挑拨女眷之间的关系,皇后从不会插手压制,明面上劝说道两位福晋做嫡福晋要大度,只要不危及她们的生命即可。
福晋们站在殿外闲聊时,石榴和葡萄二人站在不远处的隐秘地方,听福晋们所说的话,等请安结束后要一一回禀给皇后。
裕亲王福晋余光瞄到石榴露出的衣摆,赶紧递了两个眼神给妯娌们,嘴巴冲着石榴的方向努了努。
两位福晋默契的转换话题,说着各自府邸阿哥的事儿。
“娘娘腊八时,身着大红色的凤袍抱着承祜阿哥受礼,也亏这位做的出来。”安亲王福晋从远处走来,瞧着三位福晋抱怨道,“承祜阿哥刚多大,能承受这么大的礼?最后不还是夭折了。”
“福晋,噤声!”郑亲王世子福晋过来后念叨着,“在皇后心里,咱们都该给大阿哥行礼,听世子说,万岁爷腊八当日得知详情,与皇后娘娘在云涯馆大吵一架,还杖责了大哥身侧的两个嬷嬷呢。”
“谁说不是,我家大阿哥回去就找王爷哭了。”安亲王福晋愤恨道,“说他可以跪君、跪父,大阿哥现在是哪个?四阿哥都要随着额娘请安,也难为贵主儿在软轿内哭泣。”
腊八节在云涯馆发生大阿哥受礼事情后,连御史们都坐不住了,纷纷上折子斥责皇后的荒唐行为,涉及了自己的利益,御史们就不会再手软,噶布喇以及赫舍里氏派系的臣子们纷纷以大阿哥年幼,那日粘着皇后为由进行反驳。
“委屈自己受着,明面上还不能表示出来,真难!”纯亲王福晋抱怨道,“我记得贵主儿曾提过,这个头磕下去,就要一辈子做奴才了。那日两位贵主儿都是行的半礼,算是应对得当了。”
几位福晋的话被周遭的福晋们听到,纷纷参与进这个话题来。
这些人当日都携着各自的世子进宫的,世子们回去都颇有抱怨,今日准备请按时,世子们表示拒绝。
在偏殿内,皇后听石榴回禀,心里恼火了,想领女眷们去春晖堂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