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脸盆和老夏的“浴室斗霸”,胡一新得到了一床从消毒柜里拿出的绣花被子。看着目瞪狗呆的老胡,老夏也琢磨过味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瞅瞅你瞅瞅,让胡老弟,笑话了,家里穷没有新被子,只好用这个二手的消毒柜,给整整,你今儿个先对付对付”。
这下弄得老胡不得劲儿了,心说:“家里穷,有用消毒柜整被子的吗?有这工夫,早就发家致富了,电多少钱?水多少钱啊?貌似老夏穷也有点活该啊!就是可怜了晶儿”。
就这样,分别带着不同的尴尬,老胡和老夏,象征性的尬聊几句后,老胡就推说困倦,来到了分配给自己的一张床。
离开家乡后,岁月不知过去多少,也不知母亲咋样,她是否已经救出舅舅,最后在学校的记忆是在梦境还是真实,那个在研究基地和自己逃离的青衣女子去了哪里?她是否也已经逃出了?一万个为什么总在胡一新的脑海里盘旋着,躺在竹床上的他,脑海里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其实他不知,在遥远的某处,一个隐在黑暗中拥有金色眸子的人,也在长夜徘徊,苦思冥想,计划,计划,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如同推演的那般完美周全,不出一丝纰漏,可是在入瓮计划执行中,突然出现的一个“原料”,不但把他所有计划都给毁了,还释放了丧尸,拿走了开启程序,以一人之力搅乱了一个新世界的到来。
“小人物改变大历史,呵呵,真是讽刺啊,身若蝼蚁的他,竟能将整个卑鄙人类的命运改变,我想要知道他是谁?叶行知,身为蝼蚁的你,是不是正在暗自窃笑?”偌大的空间,全都回响着金眸人不怒自威的话语。
金眸人身前匍匐着的,正是叶行知,此时的他,还是那身白色研究服装扮,在金眸人的面前瑟瑟发抖,疯狂的眼神不再显露,声带卑躬的说道:“主公,自我祥知您的大智慧后,早已经身心宾服,不再与那些蝼蚁同流了,请主公明察”。
金眸人只是稍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他即是被选进,神的侍从之人,必然有着与众不同之处,我现在就要你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他带回,我要亲自对他的标本进行切割,看看他到底有何不同,能打乱我们神族的大计!”
“主公,那现在我们的造神计划和神奴计划,还正常进行吗?”叶行知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我的忠仆,我可以告诉你,创世计划完成,其他神系岂能坐视华夏神族壮大,到时怎么也得来个刀兵相见,继续你的艺术创作吧!不要让我失望”,金眸人说完就隐入黑暗之中。
此时,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盯上他,想把他做切片研究的胡一新,正盯着眼前的一盘子发呆。
展现在老胡眼前的是一只硕大的老鼠,足有鱼盘大小,已被洗剥干净,拥有着老夏独特的个人印记,非常干净,不带一丝毛发,而且做的也有阵阵香味传来。可是老胡就是下不去嘴,虽说他从研究所醒来后,五脏庙就没有过食物的祭祀,但看到是老鼠后,他有些胆怯了,关键就是没吃过,人总会有种对于未知事物的畏惧心理。
而在他旁边的桌子上,“脸盆”甚是舒服的舔洗着皮毛,肥胖肚子又大了一圈,就在刚刚这只肥猫,只在一瞬间就将三只老鼠,直接下肚,不带嚼的一下。
“我说,这玩意儿,能吃不,你能不能给我换碗米饭什么的,嗯……我想吃点素”,老胡带着祈求的腔调对着老夏说道。
“不瞒你说,俺也想弄点米饭啥的,可揍是没有啊!外边那些磕碜玩意儿出现的时候还有点存货,就是熬不住日子长,这不是吗,我想出去弄些吃的,被那些玩意儿围了,晶儿担心我,这才出的事!”说着老夏怜爱的看着晶儿。
“爷爷就是强迫症的利害,什么东西都要个干净,利落,找到大米了就因为太脏了,就在那里收拾一天,您都多大岁数了,在家里可以干净点,用消毒柜整被子,消毒液洗碗,碘伏冲猫窝,在外面还那样,您说出事了咋么办啊!”晶儿小嘴撅着,数落着老夏头,旁边的脸盆深有同感的点着猫头,两只猫眼里充满了对老夏的声讨,不言自明,看来它才是受害最深的一个。
老夏有些嘴硬的辩解道:“俺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吗?干净点不好吗?俺已经收破烂了,就不能自己给自己证明下,行行行,以后你们自个儿管自个,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说完他就去厨房擦台灶了。
老胡看着老夏正在认真擦锅的背影,又瞅了瞅碗里的老鼠,心里说了句:“就当这是牛肉吧”,闭着眼睛一口咬了下去。
至于滋味,让老胡没有想到还真是不赖,他也知道在古代洪涝灾害一起,人民都是逮到活物就吃的,身在末世还有烹调好的新鲜肉食就已经不错啦,不应该在挑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