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三公子来访。”
“哪位三公子?”流芒把外套递给雏田,疑惑的歪过头。
鹰有点古怪的说道,“就是先前被您扔出去那个。”
“他……”流芒惊愕中带着不解的张张嘴,抬手抹了把鼻子,“看来这小子还没死心,雏田媚力不小哦。”
“哥哥……”
“没关系,妻子能被人喜欢,哥哥很自豪的。”流芒用力抱了抱小秘书,“我们去看看这个鸟人打的什么鬼主意。他要是……哼哼……”
一身打理整洁的正装站在先前被扔出去的包间中央,三公子怀里抱着99朵火焰玫瑰,艳红如火的花瓣还带着点点露珠。
走进门的雏田一下子就红透了小脸,流芒再三劝慰,才羞涩不安的走过去,飞快的,几乎抢一般接过花束,然后抓火碳似的塞给前来看戏的香鳞。漩涡香鳞愣了愣,看看手里花束,再看看风一吹就倒的三公子,随手塞给了静音。静音对花没兴趣,可是又找不到送的人,硬着头皮给了纲手。
“纲手大人,这花……”
花,花个毛!
离窗最近的纲手姬回头把窗户一推,扬手就把接过来的花束扔了出去。九十九朵火焰玫瑰,下雨似的散成一团。
三公子尴尬的站在原地,张口结舌不知道说啥。流芒笑笑往旁边一指,双方分宾主落了坐。
“三公子是吧,不知道你这么晚来这里想做什么?”流芒问话的语气很随意,眼中却异常冰冷。这孙子要真是为雏田来的,那他今晚就不用回去了。
三公子神色不安闪躲了两下,“朽木大师,您另外两位妻子呢,手鞠公主为什么不在?”
“喝,你对我老婆就这么上心?”流芒伸手揽过雏田,宣示主权似的把人搂进了怀里。
三公子慌神了,“您别误会,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流芒往窗外瞄了眼,空荡荡的一只花也没有。
“朽木大师。”三公子仓猝的组织下语言,“那些都是迫不得以的办法,我发誓,我以死去母亲的名义发誓,我对您夫人绝对没有任何企图。”
“那你先前……”流芒又撇了眼窗外。
“那都是为了支走监视我的人。”三公子话说的顺利了许多,坡有副破罐子破摔的干脆样。
“你不被信任?”流芒似乎天生就有种洞彻世间的本事,“身为火之国大名的儿子,却不在大名府居住,反而跑到边境街渡日,看来你在家里的地位很不好。三,意味你头顶还有两位哥哥。如此看来,你经常受到排济。那么,你花这么大心思接近我,是想得到帮助?”
“我不瞒您。”三公子竹杆样的身体被说的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别看我是大名儿子,可我根本没有继承权,就算前面两个混蛋死了,我也没有上位的可能。老东西活着还好,他要哪天咽了气,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这么说,你在大名府的处境比我想的还要糟糕。”流芒歪歪头,用手支住了腮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找我,给我个理由吧?”
“朽木大师。”三公子深吸一口气,眼中流露出了刻骨铭心的仇恨,“我是不被皇室承认的孩子,我是那老东西的私生子。哈哈哈,我母亲只是一位卑微的提灯侍女,即没有高贵的血统,也没有显赫的家族。为了照顾我长大,她吃了数不尽的苦,遭了数不尽的罪,最后活生生气死了。”
三公子似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近乎咆哮的红着眼。
流芒忽然有些同情这个人前风光人后辛酸的贵族公子,拍拍雏田后背,示意她坐到一边,正襟微坐表示尊重。
三公子两手死死握成拳头,牙银都咬出了血丝,“知道我那两个名义上的哥哥在我十岁生日时说过什么吗?他们当着我母亲的面,肆无忌惮砸翻了饭桌,指着我鼻子告诉我,那天老东西如果再喝多一点,我就得被射进池子里喂金鱼,而不是被这个下贱的女人生出来。”
“我母亲地位不高,也容不得他们如此欺辱,第二天就悬了梁。”三公子嘎嘣嘎嘣咬着牙,点点血花溢出了唇角,“从那以后我就不再过生日,只过我母亲的忌日,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砍下那两个家伙的脑袋。”
“朽木大师,请,求求您帮帮我。”
“为什么?”流芒不为所动叉起手,“为什么要选择我,给我个理由。”
“您很强大。”三公子狂热的向前探出半身,“我详细调查过您的过去,您在木叶生活时的状况也不好。可是您很聪明,脑袋也非常好使,最后不仅报复了那些给过您难堪的家伙,还取得了今时今日的身份。”
“首先,您本身实力很强大。”
“其次,您掌握多项神奇的能力,拥有无穷的财富。”
“最后,您交往十分广泛,不仅在雪之国地位崇高,还有位砂隐公主做妻子。如果得到您帮助,我一定会成功的。”
“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流芒收回双手瘫进椅子里。
三公子吞了口唾沫,“我现在没什么资格向您保证。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成功成为火之国大名,我将全力支持您,我们可以成为兄弟。这对您来讲并不麻烦,只需要帮我掌握一点点势力,然后在关键时候说两句话。”
三公子期盼的咬着唇,流芒眼中闪过丝丝怜悯,这又是一个豪门倾扎下的倒霉蛋。话说的轻巧,只要说两句话帮帮忙,可实际上这里面却饱含了数不清的腥风血雨,一个不好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流芒不想趟这趟浑水,火之国大名是谁跟他没一毛钱关系。只要炼金术在手,那些家伙就不会给他甩脸子。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