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风沙吹过染满血色的荒原,斑和带土站在十尾头顶默然下望。他们脚下,是成片死去的日向族人,以及他们用生命炸出的凹陷。当然,这里更多的,是被穿成刺猬的联军忍者。
这帮家伙都疯了不成?
翻滚的黑云带来阴沉的压抑,流芒随手拨了根枯草叼在嘴角。草叶很苦,但更苦的是日向日足。
宁次!
“对不起,儿子,原谅父亲的无能。”
“爸爸,你在说什么?”
看着孩子年幼无知的小脸,日向日差紧紧闭上了双眼。明天就是宗家大小姐的生日,听说村里还来了云隐村的和谈使者。可是这一切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宁次,他的孩子,马上就要跟他一样被那诅咒的命运束缚,一辈子得不到解脱。
夜晚的月色冰冷如水,摘下护额的父亲轻轻抚向了孩子光滑的额头。
次日,天明。
“雏田三岁了啊,恭喜。”
“谢谢。”
于对空中对撞的目光,从兄弟二人眼中射出,分家宗家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
宁次懵懂的望着对面,年幼的雏田萌翻天的啃着指头,两团嫣红挂在可人的小脸蛋上,说不出的喜人和天真。
“爸爸,她真可爱。”
日差……
“爸爸,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日向日差强笑了两下,望向儿子的目光充满了落寞和自责。
日向日足重重的哼了声,“你知道规矩,宁次我们先带走了。”
“是。”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回答脱口,日差痛苦的闭上了双眸。
阴暗的屋子里,小宁次惊恐至极的来回闪躲着,“你们要干什么?”
“点中他的穴道,不要让他移动。”
一把符咒刻刀,一瓶宗家秘传药剂,年幼的孩子被按在了冰冷的椅子上。
半天过后,日向日差出现在了宗家门外。
“你可以带他去觐见家主了。”
哗啦推开房门以大礼参拜,正在教导雏田的日向日足连吭都没吭一声。带儿子跪坐在门口的日差双拳紧握,满心不甘的说道,“宁次,你要记住……你是为了保护雏田大小姐,也就是宗家血脉而生的。”
“我明白,爸爸。”
你真的明白吗?
日向日差苦涩的转过目光,看向儿子的眼神是那样的悲凉。为什么我是弟弟,为什么我是分家,为什么我这诅咒的命运还要留给我儿子。
日向日足!
满含恨意的目光射向场中对练的亲生哥哥,日差的杀意刚起就惨叫着倒了下去。
年幼的宁次惊呆了,“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我的头,我的头啊……”
闪闪发光的卍字封印激起蜘网样的青筋,日向日足目光森冷的雏田挡在身后,“你回去吧日差,我可以不计较你愚蠢的行为。但下次休怪我无情……你给我记清楚你的宿命。”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