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说三遍,狗都不稀见。
流芒挑豆虚第一次时,虚群可以忍。流芒挑豆虚第二次时,虚群勉强可以忍。可是流芒挑豆虚第三次时,就是换了神仙也忍无可忍。更何况我们的祸害又何止挑豆了三回,他挑豆的次数加起来不下三十回,三百回。
叔能忍,婶不能忍,婶能忍,婶他爸不能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定要弄死他!
我要把他摆出三百八十八个花样。
气怒至极的虚群死追不放跟在我们祸害身后,打头的家伙跑起来和骏马无二,虽然没有马鬃飘扬的萧洒,但四只车轮大小的蹄子跑起来,也是倍添声势,嘶吼配合鼓点一般的足步,剪合出一片金铁交鸣之音。
流芒回头瞅瞅这个家伙向一角递了个眼神,光头哥狞笑着刹住了脚步,和我们祸害一起突然回返。
大刀,巨铲,阔剑,嘶鸣间,一掠而过的两人砍下了一只砾大的马头,在漫天飘红的血雨中再次转身,当其路者,血肉俱碎!
紧跟其后的虚群拼命嘶吼着,一道道腥红色的闪光不断轰鸣。见到它们围上来的一角不惊反喜,甩开车轮巨斧上下翻飞,由锁链连接的大刀巨铲左劈右砍,每一个想要近身的虚兽,都走不过三合。
与光头哥的霸道蛮横不同,我们的祸害更像在跳舞,跳一起死亡之舞。举重若轻的汉剑·峥锋好似白驹过隙落叶翩跹,倏忽间,虚倒命亡。
“我们杀出去。”流芒一甩剑上沾染的血珠,踹飞了眼前的碎尸。
光头哥狂笑着抡开了大刀,“哈哈哈,向北走。”
“你们两个先跑。”弓亲听见我们祸害和好友的对话,双手连挥布下层层藤蔓,幽蓝色的孔雀藤在灰暗的森林里异常抢眼。可是恨他们恨到想要刨他们祖坟的虚却清楚,这片鬼东西有多么坑人,稍有不甚就会被吸成人干。
“不要让他们跑了。”一只被迫停步的虚大声怒吼道,“会飞的拦路,其它人包抄。”
森林再次震动!
道道腥红的闪光不停明灭起伏,惊天动地的巨响在灰暗的森里来回唱响,就像山脉在倾倒,黄河在倒流!
一只只长着翅膀,犹如F22猛禽战斗机的大蜻蜓跃至半空,它们的数量虽然不多,但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却叫流芒悚然心惊!三人组当中,没有谁比他这个在电视上看过现代战争的人,更明白这些家伙的难缠。
虽然它们的攻击力可能不高,但论起骚扰的本事,却足足超过了地面部队百倍。
这些家伙打哪里来的?
流芒有些想不明白的傻了眼,若是早些天就有这些家伙,他和一角弓亲也不可能取得如今的战果。
来增援了?
“拉住他们!”打头的巨蚊浑身长满恶心的花瘢,尖锐的巨吻说起话来活似公鸡打鸣,若不是正眼瞧见,肯定要误会它的种族。
“码的,赶紧跑。”光头哥暗骂一声收回大斧,解除卍解扎向密林,久历沙场的第六感明白的告诉他,再呆在上面肯定没好。
一角想的果然没错。
流芒弓亲刚刚跟过来,天空的巨蚊蜻蜓便开了火,突突突犹如马克沁水冷机关枪的虚弹像下雨样的兜头就射,猛烈抛飞的残枝落叶盖住了所有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