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内,云妙涵每日都过得生不如死。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躺在床上,不仅吃喝都在床上,甚至连拉撒都要人在屋子里伺候。
一向自诩高贵的她如何受得了?
而晏辰郁从那日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间,若不是母亲又送了几个丫鬟过来,她连晏辰郁的动向都无从打探。
听说如今那名贱婢倒是很受宠,虽然晏辰郁并没有夜夜去那里过夜,但据说也比之前频繁了许多。
而那贱婢也不是个好相与之人,如今翻身做了主人,对她的下人们从没给过好脸色,对她这边提出的要求也是暗自阻挠,她真的恨不得马上起来扒了那贱婢的皮!
只是,如今这形势,若没有孩子傍身,她更无力翻身。
所以,只能每日告诉自己要忍耐,唯一的安慰,便是与那人的书信了。
今日,她正百无聊赖地一遍遍看着手中的信笺,忽然只听丫鬟匆匆来报:“夫人,御史夫人求见。”
云妙涵连忙将信纸仓惶收了起来,责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不是说过,没我的吩咐,不得随意进我的房间么?”
“夫人恕罪,是御史夫人说有急事,所以,奴婢怕耽搁了才没注意。”丫鬟吓得赶忙跪下。
这些时日,云妙涵的脾气越发不好,虽然自己不能出手,但不管谁惹了她,都会唤其他人过来教训。
虽然她如今在府中不受待见,但到底是大皇子妃,只是教训个下人的话,也没人会阻拦,所以,现在的丫鬟们更是个个如惊弓之鸟。
云妙涵瞪了她一眼,冷冷道:“今日我娘过来,便饶你一次,下次再这样不知礼数,板子伺候。”
丫鬟连连磕头:“多谢夫人。”
“行了,去吧,将我母亲请过来。”云妙涵挑了挑眉,高傲道。
“是。”丫鬟赶忙匆匆离开。
云妙涵这才赶紧将手中的信妥善地藏到身下的褥子里,之后,微微拂了下额前碎发,等着赵夫人进来。
赵夫人那日也接到了云妙涵的消息,大概知道了她所经历之事。
只是,她如今在御史府没有地位,来了也不能为自己女儿撑腰,所以,未免尴尬,她一直假装不知并未出现。
所以,刚看到云妙涵那枯黄的面容之时,活生生地吓了一跳。
她赶紧走过去,拧起眉头道:“涵儿,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只是卧床保胎吗?”
“呵。”云妙涵冷冷一笑,眸中立即闪出骇人的光芒,“还不是那个贱人害的?若不是她,我怎会如此?”
赵夫人的脸也冷了下来,不过,却是诡异地笑了笑道:“你放心,她嘚瑟不了几天了。”
云妙涵听出这话里有话,赶忙问道:“娘?此话怎讲?”
“你还不知道吧?”赵夫人冷冷一哼,“那南越国提出让他们的三公主与季王和亲,而皇上有意让她嫁给二皇子,岂料,她不识好歹,竟然怂恿你爹去拒绝这门亲事。”
听到此话,云妙涵的双眸顿时闪出了嫉妒的光芒。
果然,那二皇子也对她有意。
这个贱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多男人的垂青?
不过,她一向重情,所以,也活该去得罪二皇子。
只是,她皱了皱眉,有些诧异道:“怂恿我爹?难道我爹真的答应了他不成?”
“没错!”赵夫人的眸光冷了下去,“所以,他为了那个妮子不顾全府安危,也别怪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