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说道:“我强烈建议让吴王充分考虑王金玉放水的可能性。如果可以调淮东军西进,赵无极将军带兵过来的话就能看住王金玉的江西军。在眼皮子底下王铁皮是不敢造次的。而且,必须卖力打仗!”
“淮东军一直防着北面的满清,西来的话吴王能同意吗?”吕英杰问。
白驹说道:“山东的于七正闹腾得厉害。我看满清一时半还不会南下。所以淮东军应该能抽调至少两个师。淮东军在徐州,本身有五万人。我觉得抽调两个主力师没问题,如果可以甚至可以抽调三个师。”
李茂之说道:“好!我们就把联合指挥部的意见立刻向南京汇报。一边汇报一边行动。两下都不耽误。”
白驹说道:“我听说殿下最近新娶了芳芳夫人,我们还没有道贺呢。这一次就用湖广之战来道贺吧。”
何天骄却说道:“哎呀,我看殿下现在是掉进了温柔乡,让芳芳把他本人都给揉搓软乎了。按照他以前的能耐,料敌先机,神机妙算,早就应该算出咱们占据岳州了。应该是咱们说话的功夫新的命令就到了。记得不,厦门之战、南京之战、淮安之战、坐天山之战,那一次不是这样?可是现在呢?咱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吕英杰大声呵斥道:“虎仔你又胡说!快点给我闭嘴!”
然而,白驹却说:“大将军,我这一次还真的觉得虎仔说话没毛病!”
虎仔何天骄猛然抬眼看向白驹,他怎么都没想到白驹居然能同意他说的话。
“什么……你说什么……”吕英杰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确认。
“我是说虎仔说得对!”白驹肯定地说道,“我们距离南京已经很远了,中间还隔着一个江西,这都能感受到,可以想象南京的殿下是个什么样子?在我看来,殿下很可能陷入温柔乡不能自拔。搞不好不理政事,一味贪玩。”
吕英杰却说:“不要总是想着听殿下的命令,这一次殿下让我和茂之先生领军,又让各位都参加军议,这是对我们的极大信任。该怎么办应该我们自己决断。”
白驹却说:“即便是自己决断也该有指导。依我之见,殿下现在根本就没有把湖广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可能在一门心思卖债券或者忙着宠幸芳芳。殿下一味想要挣钱,把神策军和长林军调回江南做宣传却不立刻调回来,长沙如今空虚!兴许……殿下认为湖广唾手可得?拿下岳州就拿下了湖广?如果这么想那就是对前方困难估计不足,这实在是大错特错了。现在,在下认为应该在给殿下的信中询问殿下是不是整日忙着宠幸芳芳不理政事?应该对殿下做规劝。”
“胡说八道,殿下也是你能说的吗?”吕英杰大声呵斥。
白驹却根本不怕吕英杰的眼神,大声说道:“我记得当年殿下给咱们当教师爷的时候说要做大家的良师益友,根本就反对师道尊严。认为教学相长,学生和老师是互相促进的。不只是老师教学生,学生一样也可以教老师。再说,现在殿下虽然贵为吴王,但是如果他有错误我们不提出来,那我们就是不忠不义。”
李茂之说道:“对!我同意给吴王写信规劝。如果吴王果然宠幸芳芳不理政事那我们便是说对了,如果没有也没有什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只是措辞不可太过激烈。某不才愿写这奏章,愿意附名。”
吕英杰想了半晌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愿意附名。”
南京城内。
“啊——切——”李存真大了老大一个喷嚏。从床上坐了起来。
芳芳穿着丝绸睡衣,扑在李存真后背问道:“怎么了殿下?着凉了吗?”
“不知道,兴许是着凉了吧?我昨天和保罗……我昨天那个……去视察,兴许是着了凉。”
“哎呀,殿下,发发汗就好了。让臣妾伺候殿下发发汗吧。”芳芳娇喘着说着便扑倒李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