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真复又一刀砍下达素的脑袋。然后拽住达素的辫子,拎起了血淋淋的头颅,放到自己身前,仔细看了看。“嘿嘿”一笑,旋即,看向岛礁上的满汉旗兵。
李存真一手拎着达素的脑袋,一手提着钢刀,缓缓走进旗兵。旗兵突然之间紧张起来,惊若寒蝉。
李存真缓缓举起砍刀,指着旗兵刚想喊上一句:“缴枪不杀!”可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听见有人“当啷”一声扔掉手中的兵器大喊:“李爷,饶命啊!”
李存真一看,跪在地上请降的竟然是满洲旗兵军官打扮,可是却不认识。其他人见有人投降,纷纷也扔下兵器请降。李存真命人把这些旗兵统统脱掉铠甲都绑了,押送到船上看管起来。
交代手下打扫战场,李存真上了何天骄的一艘稍大点的船舱。吩咐手下道:“去,将那个军官打扮的人押了进来。”
士兵不知道李存真说的是哪个满清军官,便一连押进来四个人。
为首的一个人刚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撅起屁股,咚咚咚地磕起头来:“饶命啊,大头领,饶命啊!”
李存真纳闷地问道:“你是何人?”
“奴才赖塔。”
“赖塔?”听起来好像很熟悉,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于是李存真问道:“你是哪个赖塔?”
“奴才……奴才……满州正白旗摆牙喇纛章京那穆都鲁氏赖塔。”
李存真立刻站起身来,旋即又坐了下去,大喊道:“叫李茂之和赵无极过来。留下辣姜,何天骄你们几个先出去。”
“大头领……让我也跟着听听吧……”何天骄恳求道。
“出——去!”
“是……”
这时回话的说:“大头领,李赵二位头领正在努力打捞尸体,扒铠甲,怕是一时半会过不来。”
李存真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赖塔,感觉自己捡到了宝,心中兴奋自不必说,可此时又不方便表现出来,说道:“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大官,不要在地上跪着了,都起来吧。”
四个人纷纷站起,突然有人“咦——”了一声,旋即小声地问:“主子,是你吗?”
“你是谁?”
“主子不认识奴才了?奴才是索丰啊,这是罗珞。主子忘了奴才了?”
“索丰?罗珞?”李存真听了纳闷,问道,“你们认识我吗?”
两个人赶快又跪在地上,索丰说道:“自己家的家生奴才,咋就不认识呢?在沙滩上我就看着像,可是没敢认,怎么都没想到,主子你不是已经归西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诈死吗?”
那个叫罗珞的突然咚咚咚地磕起头来,然后就开始狂扇自己嘴巴,一边打一边骂:“废物,废物,废物!”
李存真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回事,问道:“你们说我是谁?”
索丰瞪着两只牛眼又看了李存真一会说道:“没错,主子不就是襄亲王吗?”
“谁?”李存真忽地又站了起来,旋即他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又缓缓地坐下问道,“你们是说我是博穆博果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