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子再次停下,还未下车,沈南烟已经看到高耸壮观的大楼。
新皇大酒店,多少人梦寐以求就餐的地方,光是门庭的豪华,已经让无数人望尘莫及。
车门是被门口小厮打开的,白曜辰下车后,有专门的人负责停车。
还没进门,已经感觉到服务的一流。
不愧是蓉城最奢靡的豪华盛宴,沈南烟都想停下来,先录上一段视频,回去好向姜莜吹牛了。
“这么巧,还真是有缘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沈南烟停止迈步上台阶的脚步,扭头去看,发现沈知云迫不及待地从车里下来。
紧接着是季立铭,他的脸上多是仇视,下车后把车钥匙扔给小厮,迈步向新皇走去。
上一次在白曜辰的面前吃了瘪,这两天他砸车的新闻又满天飞。
更让他意难平的是,白曜辰的身份查不出,就连怎么给他使绊子,都无从下手。
换做平常人,有工作的,可以让他瞬间丢了工作,做买卖赚点小钱的人,他的铺子也觉不会见到转天的太阳。
哪怕是无业游民市井之徒,只要季立铭一句话,蓉城便没有他的立身之地。
奈何白曜辰这个人,饶是季立铭想尽一切办法,愣是动不得打不得。
“不想见到的人,总跟苍蝇一样在眼前飞,我为此感到悲哀。”沈南烟冷哼了一声,看着季立铭从她身边走过,不免扬起得意的笑容,像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这是老鼠见了猫的情景吧,灰溜溜地走了,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沈知云倒是没见季立铭的窘迫,依然站在原地,还想着再挖苦沈南烟几句:“我说沈南……哎……你别走啊。”
沈南烟哪里想听她的废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跟着白曜辰走进新皇大厅。
映入眼帘的是大堂处的巨型水晶灯,沈南烟是第一次进来,托了白曜辰的福,让她大开眼界。
最低消费八百八十元,沈南烟以为是那种豪华的海鲜自助,谁知坐下后看到菜单,这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若是一个人吃饭,点一个菜,一碗米饭,一杯饮料,最少也要八百八了。
“真是晦气!”沈南烟在看到沈知云他们坐在隔壁桌后,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你若是不想看见他们,我们可以换到包间去吃。”白曜辰说着就要喊来服务员,却被沈南烟拦住了。
在这开个包间,怕是一顿饭要上万了。
“如果可以,我想换个餐厅。”沈南烟看着菜单倒吸凉气,每道菜至少三位数的价格,就算免费让她吃,她都觉得暴殄天物。
“怎么,你不喜欢这里?”
“不是。”沈南烟放下菜单,探起身子掩嘴在白曜辰的面前说了一句,好像生怕有人听见会笑话她:“我是觉得太贵了,怕吃了这一顿,后几个月要吃窝头咸菜了。”
白曜辰沉吟浅笑,摸了摸沈南烟的头,让她安心坐下:“成天担心会吃穷你未来老公,看来我慧眼识珠,找了位会过日子的好老婆。”
两桌的距离并不远,白曜辰的话很快便传到邻桌,让各怀心事的另两个人,立马向他们看来。
他们也要结婚了?
才认识了不到一个月?
这么快!
“沈南烟,这么快急着结婚,该不是有了吧?”沈知云无知嘲笑,故作优雅地拿起餐巾抖了抖,在众目睽睽下,把餐巾掖进衣领处。
“丢人丢到家了。”季立铭站起身,一把将沈知云衣领处的餐巾扯下,狠狠地扔在桌子上。
沈知云不知发生什么事,看了看季立铭,又看看四周,直至把目光放在白曜辰的身上后,方知自己做了蠢事。
餐巾应该放在腿上,而不是掖进衣领,她以为自己的动作有多优雅,谁知白白惹了旁人笑话。
沈南烟看了满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野鸡想变凤凰,总归是上不了台面的野鸡罢了。”
“瞎说!”白曜辰轻咳了两声,做出假装责怪沈南烟的表情:“沈小姐是未来的季风总裁夫人,身份尊贵,你还是别惹她了。”
以这种口吻说出来的话,多半是讽刺意味,沈南烟拉长音哦了一声,拿起筷子,加了一块看不出名堂的菜品放进嘴里。
四菜一汤,足够他们两人吃的,白曜辰知道她不喜浪费,没有多点。
可就是这充满讽刺意味的话,在沈知云听来,却是一种褒奖,立马忘记错使餐巾的窘态,瞬间得意起来。
“你们才点四个菜啊,来新皇吃饭,就别心疼钱了,要是不够,一会来我们这吃,立铭点了六个菜,总能有点剩菜剩饭的,让你们吃饱了。”
沈知云说完,还不忘再次补刀:“新皇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以后打肿脸充胖子的事,还是别做了,免得丢人。”
“嗯嗯,总裁夫人教训的是,我一个小老百姓,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凡来过,也不会想着要向总裁夫人学习,把餐巾围脖子上了,今天真是涨知识了。”
因为是相邻的桌子,小声说话怕对方听不见,只能稍微提高音量。
可声音一大,不但邻桌的人听得清楚,就连周围几桌吃饭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马上,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会吧,这就是季风总裁和他的未婚妻,我以为多般配呢,谁知未婚妻的脑子好像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