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在沈南烟的印象中,她应该不认识小混混一样的女人。
染着紫色头发,编着脏辫画着浓妆,嚼着口香糖,穿着一件肥大的篮球背心。
这个女人拿着一个棒球棍,扛在肩上,任凭沈南烟足足看了两分钟,这才不屑地切了一声,把口香糖随意吐在地上。
“这才多长时间,真就把我忘了?哎妈呀,我这心脏病都要被你气出来,一会还得麻烦你救我。”
“你是……”沈南烟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林秀?”
林秀听到自己的名字,哈哈大笑起来:“还算你够义气。”
她说完,抬眼看向白曜辰:“这是你男人?”
“啊?”沈南烟愣了愣,刚想解释,林秀却撇了撇嘴,又扛起她的棒球棍。
“小白脸一个,中看不中用。”她说着就要走:“沈南烟,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看见那家冷饮店了没?”
林秀指了指不远处的冷饮店:“那是我开的,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你没事找我来玩。”
她真的走了,身后跟着的小弟拿了一张冷饮店的宣传页,塞进沈南烟的手里,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林秀走了。
真酷!
沈南烟是由衷的敬佩她,要说活得潇洒,还得是林秀啊。
“这个人怎么办?”沈南烟看着依然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凶徒,问白曜辰。
“不用管,敢青天白日地在街上行凶,估计早就有人报警了,他断了一条腿,跑是跑不了,让警察处理吧。”
“是你大哥找的人吗?”
“也有可能是别人。”
沈南烟露出一丝疑问。
“刚刚他们不止想害我,还想害你。”白曜辰的脸色一直很阴郁,话到此处,这也是他最介意的。
平素白景寒不管怎么想害他,都没见伤害无辜,今天突然对沈南烟下手,这事,没准还真不是白景寒的主意。
“不是你大哥,还能是谁?不会是季立铭吧!”
白曜辰摇了摇头:“玩弄权势,搞个小动作,很有可能是他做的,可当街行凶这么大的事,季立铭还没这个胆子。”
“那会是谁呢?”
白曜辰突然释然一笑,拉住沈南烟的胳膊,带着他往车的方向走:“想害我,又顺带想害你的人,你想想,你今天得罪过谁。”
……
沈南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今天得罪过哪个人。
见过面的无非是白曜辰的家人,白爷爷肯定不可能,他向着沈南烟,连他二孙子都被比下去。
剩下的……
应该是白曜辰的三姑吧。
午饭时间提起白曜辰的婚事,她似乎很不希望沈南烟能嫁进白家。
沈南烟上车后一直缠着白曜辰,让他把怀疑的对象说出来,也把自己怀疑三姑原因说了,可他第一个否定的就是三姑。
被沈南烟缠得没有办法,白曜辰无奈,只得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姑姑不希望你嫁给我,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唐家人联系过她,让她帮唐糖说话。”
“四叔应该也不像,他没怎么说话,你也没招惹过他,应该也不是他做的。”
“至于大伯母,一个妇人,有些阴暗的心思,想要我的命也是真的,可真让她找人杀我,她自己不敢,但能鼓吹其他人了。”
沈南烟点头:“那只剩下你大哥和大伯了。”
“大哥害了我这么多次,如果不是从小被他父母灌输思想,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白曜辰说着,脸色又阴沉了一些:“今天这事,应该不是大哥做的,因为你没得罪他,如果他想找人暗算,杀我一个就好了,根本不会害你。”
听他这么一说,沈南烟又回忆着她在白家的点点滴滴。
白温金和白景寒是最晚回去的,那阵他们饭吃了一半,直至沈南烟离开白家,他们几乎都没说两句话。
沈南烟实在想不出,她究竟哪里得罪了白温金。
“吃饭时的座位。”白曜辰见她想不通,给了她一个提示。
倒让沈南烟更加糊涂了。
“座位是爷爷让我坐的,大伯也说没关系了。”
白曜辰再次摇头:“关系大了。”
沈南烟不明白,只是坐下吃个饭,至于大动干戈,搞得要出人命的地步。
“你知道什么叫蝴蝶效应吗?”眼见着已经快到菲林,可白曜辰没有长话短说的意思,他想让沈南烟明白,以后有什么事,是坚决不能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