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蓉城又呆了一天,没给白曜辰打一通电话,似乎是等着他这二孙子主动找来,可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等到。
白曜辰是铁了心要娶沈南烟,老爷子明白他的心思,又不想维系多年的白家有任何闪失,爷孙俩就这么僵着,这从白曜辰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直至白景寒亲自来接,临回德城之前,才又看见他那不争气的二孙子。
“爷爷,我和南烟的婚礼订在下个月的十六号,您要是去缅国常住,没办法赶回来,那婚礼这边,我也就简单走个流程,就不邀请家里的人,大排宴宴了。”
白曜辰这话说得很巧妙,老爷子不来参加婚礼,他就不大张旗鼓地准备,既给了老爷子至高无上的尊重。
另一方面也是想暗示老爷子,如果连老爷子都不认沈南烟这个孙媳妇,那白家的其他人,白曜辰也都不认了。
“你……”老爷子被逼得说不出来,看了眼白景寒,愣是把骂人的话,活生生地咽进肚子里:“随你的便。”
“爷爷,您路上小心,到了德城,给我们报个平安。”沈南烟这时不敢再造次,话只会往好里说:“您好不容易来德城,我们不孝,还惹您生气,我不敢请求您原谅,可看在身体的份上,您就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要保重身体。”
老爷子看了看沈南烟,最后也没再说话,被人搀扶到车里,关上车门,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那我就先把爷爷接回去了。”白景寒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好,路上小心。”
目送老爷子离开,留下三人原地叹气。
白昱城受不了当电灯泡,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白曜辰偏头看看沈南烟,拉住她的手:“一会你有安排吗?”
她摇头。
“扯证去?”
沈南烟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
他这是猴急什么,还怕她跑了不成。
“刚在一起几天啊,你就急着领证,也不怕别人笑话……”沈南烟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早就同意了。
“我不急啊,只记得某人有一天跑到我房间,又哭又闹地求着和我在一起,我是怕你急。”他说完又笑了笑:“沈南烟,还记不记得咱俩打过一个赌?”
“嗯?”什么赌,她是真忘了。
“我说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和你在一起,我赢了。”
额……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沈南烟顿时怒目圆睁:“好啊你,你就是为了赢这场赌注,才刁难我这么久,故意不和我说的是不是?”
白曜辰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哼!”沈南烟就要甩开他的手。
“去领证还是想去新房看看?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一些事,要先准备好。”
沈南烟有些心动:“新房啊……”
“正好,明天是二十六号,双日子,适合领证,今天先带你去新房看看吧。”
沈南烟挑眉:“好。”
……
车子一路开出了事市区,就在沈南烟感觉自己要被拐卖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处被围墙围住的建筑,灰瓦白墙,像是庭院楼阁。
这里距离市区大概有十公里,远离了城区的喧闹,又不似荒郊野岭般清冷,在院墙的周围,有不少高级住宅小区和别墅群。
只有这一处,白墙灰瓦,又有红灯笼作为点缀,远远看上去像是穿越到古代,别有一番风味。
车子缓缓停下。
之后鸿途鸿飞下来为他们打开车门,沈南烟一抬头,便看见挂在正门的匾额上。
南辰斋。
是他们的名字。
“进去看看。”白曜辰站在一侧,牵起她的手。
“这是我们的新家?”
“嗯,结了婚,我们就住在这。”
该怎么形容沈南烟眼前看到的景象,这套仿古的建筑,每一处都如此精致华丽,像置身于古时帝王之家,大气浑厚,又有小桥流水,细腻雅致,满园鲜花树木,有鸟停在枝头,静中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