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南烟的想象中,这种时刻,新郎不是应该说一句我爱你么!
一吻浅尝辄止,却絮乱了两人的呼吸。
双唇软弱的质感久久回味不散,心跳加速后的悸动,让两个人难舍难分。
“我爱你。”白曜辰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性感又迷人。
台下响起热烈的起哄声,尤其是杜一羡,张牙舞爪地,都恨不得亲自上台,抢过司仪的话筒起哄。
只有白昱城落寞低头,调节他的电动轮椅,退出宾客席。
“小叔,你干什么去?”白景容见他离开,忙开口询问。
“我去趟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
喝了交杯酒,典礼在呼声中落幕,姜莜抹着眼泪在回到宾客席,东张西望了一阵,没发现白昱城。
“别找了,他去厕所了。”一旁的杜一羡走到姜莜身边,歪着身子对她说了一句。
“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去,他腿受伤了,自己能解决?”
“我靠,你让我服侍我的情敌去厕所,至少也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杜一羡显得有些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姜莜,还直想往她身上靠。
姜莜咬牙,离杜一羡远了一些:“那就不麻烦杜大少了,我自己去服侍他。”
“哎——”杜一羡没办法,只得拉住姜莜的胳膊:“我去还不行吗?你在这等着,我马上把你的心上人安安全全地带回来。”
杜一羡嘟囔着走了两步,又扭过头,冲姜莜抛了个媚眼:“你今天特别美。”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白色运动鞋,迈着六亲不认不的步伐,他连蹦带跳走远的背影,让姜莜看着看着,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暖意。
单恋一个人那么久,各种心酸苦闷只有自己知道,现在又有一个人喜欢她,让她也终于尝到被爱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时间尚早,还不至于开始婚宴,舞台上又响起动感的音乐,明星继续卖力演出。
新娘房里,沈南烟终于脱下厚厚的婚服,激动得她在新娘房里跑了一圈,这才如释重负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化妆师给她换装。
“不是要穿那件小婚纱么。”沈南烟见化妆师拿来旗袍,有些不解。
“二爷吩咐,小婚纱是要在傍晚换上的。”
“傍晚?”
沈南烟一直以为旗袍是最后再穿的,可白曜辰又说婚纱是拍照用的,难道要把拍照时间,放在晚上。
……
五点一过,院子里的座位已经换成一张张圆桌,没在酒店举行婚礼的弊端就是晚宴繁琐,白曜辰特意请来厨师和很多服务员,趁着明星在台上唱歌的功夫,已经转换成宴席模式。
沈南烟换得一身旗袍,和白曜辰穿梭在宾客之中,姜莜和杜一羡作为伴郎伴娘,也跟着瞎忙。
眼看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暗,院子里亮起照灯,同一时间,布满院子的一串串红灯笼也亮起。
“你小子。”白老爷子抓住白曜辰,用拐杖敲了他的屁股:“为了你的婚礼,下血本了。”
“嗯,爷爷,我爱沈南烟,想给她最好的。”白曜辰说完,握住老爷子继续敲他屁股的手:“爷爷,您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真的很高兴。”
“从小到大,我最疼的就是你,你父母……唉,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些,我要是再不来,你可就要对着几把椅子拜高堂了。”老爷子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得了,你的婚礼我也参加了,我和张管家先离开,晚上的飞机,我还要回缅国去。”
“爷爷,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要回缅国,奔波劳累,您的身体怕是要吃不消。”
“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我参加你的婚礼,却没去梦舒的婚礼,我现在要是回德城,你三姑一家还不得把我烦死。”老爷子朝张管家招招手:“我先去缅国躲一阵,我不在德城的这段时间,你和你媳妇该有的礼数也要有。”
老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两天白家的人还要去津城,梦舒后天要在津城再举行一场婚礼,你和沈南烟要是没事,也跟着去吧。”
说完,老爷子在张管家的搀扶下退出宴席。
“爷爷,过几天,我带着南烟去缅国看望您。”白曜辰冲着老爷子的背影喊道。
老爷子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离开院子。
良苦用心,白曜辰已经从老爷子的目光和语气中察觉到了。
另一边,沈南烟在摄影师的陪同下,正在院子的各个地方照相。
他们没来得及拍结婚照,白曜辰就请来专业的摄影师在他们的院子里,典礼结束后穿着婚服的照片已经拍过了,趁着晚霞和未消失的余晖,又拍了一套民国旗袍的造型。
接待宾客神马的都是浮云,白曜辰说,他们的婚礼,只要他们自己开心就好。
直至沈南烟又去换了衣服,这次那件特殊的小婚纱,终于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