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烟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唐糖能起到什么作用。
见她还是毫无反应,除了让她自己想明白,多休息,也没有其他方法。
客厅她是肯定不会去了,现在过去,那帮人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无奈之下,沈南烟打算先回房,倒是从爷爷房间里出来的白曜辰,喊住了她。
“爷爷刚睡,又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询问了缘由,这才刚睡下。”白曜辰刚刚一直在老爷子的房间,从里面出来后,脸色很不好看:“走吧,你该去上美术课了。”
沈南烟咧了咧嘴,这个时候,提什么美术课。
“美术课耽误一天就耽误了,大老远跑去上一节课,再回来,油钱比美术课还贵。”
“没关系,现在爷爷睡下了,闲着也是闲着。”白曜辰拉着她往大厅走:“本来我们来伺候爷爷,是因为大伯他们最近忙着唐糖的事,现在大伯他们回来了,爷爷说这里不需要我们继续照看了。”
“啊?”
“不过爷爷虽不需要我们照顾,可唐糖精神不太好,我们留下来,你平时和她说说话,对她有好处。”
什么跟什么啊。
沈南烟刚想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两人走到楼梯拐角处时,看见叶秋雨正站在那,应该是在偷听。
怪不得白曜辰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大伯母。”白曜辰笑着打了招呼。
“你们这是要出去?”叶秋雨有些尴尬地笑着。
“是啊,送南烟去上美术课。”他说完,邪魅一笑:“大伯母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啊。”
叶秋雨惯会偷听,在白曜辰还没去国外的时候,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
不管老爷子和白曜辰单独说什么,叶秋雨总是要偷偷监视,或是站在门外,或是站在楼梯拐角,白曜辰已经见怪不怪。
沈南烟来白家的次数不多,也经历过两次,之前是她第一次来白家,老爷子和沈南烟在书房说话,叶秋雨在门外偷听,被白曜辰发现了。
没等叶秋雨反驳什么,白曜辰拉着沈南烟,已经下到大厅。
“沈南烟,你还有脸出来,你看看你把梦舒打成什么样了!”白温水见他们过来,站起来大声指责:“在白家动手打人,你是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高梦舒正坐在沙发上,捂着脸,故作委屈的哭起来。
“我为什么打她,你们心里没数?”
“你不就嫌我说了实话,恼羞成怒才打了我么,沈南烟,你不想唐糖嫁给我我大哥,就是怕大哥有了唐家的支持,外公不把家产给我二哥!”
“有病。”沈南烟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拉着白曜辰就想离开。
谁知高梦舒不肯放过她,扑到白曜辰的面前,讨要说法:“二哥,你看看你娶的这个贱人,她动手打了我,她动手打了你的表妹。”
可下一秒,白曜辰抬起胳膊,竟然在她另一边脸上,也狠狠抽了一巴掌。
“这下你满意了吧?”白曜辰甩甩手,就算他没用全力,可高梦舒脸皮太厚,震得他的手也挺疼的。
高梦舒捂着另一边连,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曜辰:“二哥,你打我?”
“第一次打女人,可能没掌握好力道,要不我再打一次?”
“妈,二哥他居然为了个贱人,打他的亲表妹!”
白曜辰冷哼:“我上次说了,如果你不喊南烟二嫂,我就不认你这个表妹,你一口一个贱人喊她,还不许她老公,替她出气?”
“高梦舒,你刚刚在客厅的所作所为,爷爷已经都知道了,还有三姑,你知道爷爷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我说这话,可能有些大不敬,但爷爷的原话,我想转告你一声。”
“爷爷说如果你们母女,再在白家没事找事,他过世之后,白家的财产,你们一分也别想得到!”
白温水被彻底吓傻了,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白曜辰,半天说不出话。
高梦舒又挨了一巴掌后,也不知所措地怔了怔,扭头去看白温水。
现在高天华已经忍无可忍,一直想要和白温水离婚,高家那边,她们母女是肯定指望不上。
而金嘉勋嫌弃高梦舒的程度,不亚于沈南烟,她们自然清楚,这对刚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根本不可能长久。
如果白老爷子过世前立下遗嘱,产业没有她们一分钱,那她们可真是成了过街老鼠,可以人人喊打了。
“还要闹吗?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质问爷爷,不过后果你们要自己承担,这也是算在没事找事的范围里。”白曜辰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三姑,平心而论,姑父要和你离婚,妹夫嫌弃高梦舒,对她爱答不理,而我身为一个晚辈,也看不起你……”
“到底是你们自身的问题,还是我们这些人只为了和你们过不去而活呢!”
白曜辰说完,走到白温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就回到家里,闭门思过,再作,你们早晚把自己作得一无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