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林包间里。
从沈南烟带着他们进来之后,那三个围坐在饭桌前的男人,就没再吃饭,全部看好戏地看着沈南烟他们。
聂莫君看着沈南烟泼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没想到我这义妹,还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白昱城觉得他对沈南烟的了解还是太少,呵呵一笑,递给他一支烟:“聂哥,你和沈南烟认识的时间短,是没见过她发疯撒泼的样子。”
“撒泼?”
“不信你问我二侄子,我以前也是听鸿飞说过一次,你义妹曾经大闹警局,当着人家警察的面碰瓷,跟人坐地炮撒泼讹钱,人警察都拿她没辙。”
聂莫君听了,抽了抽嘴角。
真真应了那句话: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而另一边,贺家珍已经被唬得有些腿软。
谁不知道鸿飞鸿途是白曜辰的保镖,这两人一人能打十个,这要是一巴掌打在沈知云的脸上,估计能把她嘴抽歪。
“南烟,刚刚是阿姨不对,是阿姨太激动了,我跟你道歉……”贺家珍的态度立马有了大转变,就差给她跪下了:“知云好歹也是你的妹妹,刚刚是我惹你生气,跟知云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知道了吧?管不住自己的嘴,会给你在乎的人惹事。”沈南烟冷哼了一声,冲鸿飞鸿途摆摆手,让他们去一边坐着。
“贺家珍,你光给我道歉没用,还有刚刚被你骂的其他人,也去道了歉。”
给沈南烟道歉,已经让贺家珍的心里很不舒服了,怕她归怕她,真要再去给三个人道歉,顿时让她的蠢病又犯了。
“沈南烟,你别太过分,我们今天来,是来找你要个说法,为什么带头欺负月怡的。”
“我过分?”沈南烟冷笑一声,“你在我菲林大吵大闹,影响菲林的声音,还侮辱我母亲,骂无辜的人……”
沈南烟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一提起我母亲,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她说着,走到聂莫君的身边,看着贺家珍:“你们应该还不认识他吧,他是我义兄聂莫君,你们要死想知道他是谁,回去可以上网搜搜他的名字。”
“我的母亲,曾经救过聂大哥的命,大哥一直把我母亲当成救命恩人,才认了我当义妹。”
“大哥,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就是他们两个人,害得我母亲难产而亡,还陷害我,在我十九岁的时候,被他们亲手送进监狱,关了整整三年,去年才从监狱里放出来。”
聂莫君蹭地一下站起来:“你说真的?”
“你可以去问他们,不然我为什么要恨他们!”
聂莫君更是个狠角色,走到贺家珍的面前,伸出一只大手,直接掐住了贺家珍的脖子。
不过沈南烟了解聂莫君,就算他再恨一个人,也不会对他随便动手,这是他从小当兵,留下的优良品德。
要是真想动手,贺家珍的脖子,怕是早就断了。
“是不是你害得我救命恩人含恨而终?”聂莫君的眼睛像是嗜血一般,可他还是控制着手劲,确保贺家珍不被自己掐死。
“饶,饶命……”贺家珍苦苦挣扎却没一点作用,沈万辉和沈知云见她被掐,也懦懦地不敢上前,生怕殃及池鱼。
“大哥,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他们现在已经活得连乞丐都不如,你别太激动。”沈南烟也有些怕了,怕聂莫君真要了她的命,再连累他自己。
“为了这样的人,脏了你的手,那也太愚蠢了。”
聂莫君哼了一声,松开自己的手,但很快他猛烈地咳嗽起来,被陈蓉扶着,又回到座位上做好。
贺家珍软趴趴地跌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说一言,就连想咳嗽,她也拼命忍着,生怕给自己带来存在感。
包间里的气氛稍微平静了一些,聂莫君又点上一支烟,闷声不吭地抽着,沈南烟也在为自己过激的行为,感到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贺月怡轻轻地说了一句:“妈,我们还是回去吧,南烟表妹没有带头欺负我,是我不小心,先把咖啡撒到她身上的,我明天会去上班,我们快走吧……”
她的话不知道是在提醒贺家珍还有自己的母亲,还是真怕了沈南烟这伙人,她现在倒装成受了委屈的受害者,在这装着可怜。
可贺月怡的母亲,是亲眼见着女儿回家时的样子有多惨烈。
她斗不过有钱有势的沈南烟,可还是有母爱的本能,很想给自己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月怡别怕,妈再跟你表妹说两句。”她拍了拍贺月怡的手,又走到沈南烟的面前。
“南烟,我知道月怡做了错事,对不起你和白先生,可我们再怎么说,也有层亲戚关系。”
“我们家一直不怎么富裕,可月怡也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没吃过苦,也没受过委屈,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带着自己的员工,一起欺负她。”
这话说的,就让沈南烟有些冤枉了,她刚想反驳,贺月怡的母亲又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