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千眉头一皱,有些不愿,甚至还想起身躲一躲,这酒气偶尔闻一闻,嘿嘿,还不错,但闻的时间长了,就真他娘的让人崩溃。
“恩?”
醉癫狂眼睛一瞪,直接打开了泥封,眼看着就要给他灌。
“好好好,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莫亦千无奈,连忙将酒坛抓了回来,只是莫亦千将其抱在怀中盯着,又眉头打结,好一会才灌了一口,醉癫狂这才满意的坐了下来开口道:“水卫鸿说的有道理,确实无可反驳。”
莫亦千眼睛一瞪,这不是屁话吗?正要开口却见醉癫狂摆了摆手,继续道:“但公子所言确实也在理。”
“什么意思?”
莫亦千闻言还是感觉有些稀里糊涂,没有明白。
“从表面上看,云砚是谁?一个城府极深的云家家主,用云翌做挡箭牌,暗地里却培养云昊这没错,但他的心思如果不复杂呢?”
醉癫狂目光深邃,看了君弈一眼,随后盯着莫亦千意味深长道:“如果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父亲呢?如果正好相反,他疼爱的是云翌,逐出家门只是为其求得一线生机,而让云昊替死呢?”
“这?!”
莫亦千心头一震,有些不可思议。
“老酒鬼说的不错。”
君弈轻轻开口,醉癫狂大口喝着酒,人却是十分清醒,老莫虽然不笨,但面对这些弯弯绕绕还是有些吃力。
“老莫,我们试想一下,如果云昊真的在云砚的心中很重要,甚至对云家很重要,那为何云砚在前往东城门之时没有对他做特别的交代呢?”
君弈也没有再与莫亦千打哑谜,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把云昊放在云家之中,那里是我们的必去之地,甚至突破城门率先去的就是云家,云昊在那里不是必死吗?何以求生?”
“如果云翌真的不重要,很简单,那云砚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只需要让云昊藏起来,云翌定然不会被我们放过。”
“杀了云翌,一个不起眼的云昊逃走,谁会管他?如此不是更保险吗?”
此言一出,莫亦千顿时豁然开朗,醉癫狂也是微微点头,这般想法与他不谋而合,甚至还要深刻,一语直中要害。
“如此说来,似乎更加合理。”
莫亦千心中思索,手中抓着酒坛下意识的便灌了一口,随后看向君弈:“那公子当时为何不说呢?”
“我为什么要说?”
君弈轻声开口,看着莫亦千与醉癫狂两人的目光深邃:“曾经我以为北苍大陆不过三宗四家四王朝。”
“现在看来,这水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还要浑。”
“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有些奇怪。”
莫亦千皱着眉头,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些黑衣人来历神秘,出手狠辣,对同伴没有丝毫情义,境界也确实很强,但是这根基似乎有些虚浮,好像是服用过丹药强行突破一般。
“不错,正是这些黑衣人。”
君弈一点一点的解释,将云家之事抽丝剥茧的说给莫亦千与醉癫狂,同时也是重新理清思绪,免得有所遗漏:“他们在灵云城外到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察觉。”
“公子是故意让他们救走云砚?”
醉癫狂眉头一挑,对君弈的行为和说辞有些不理解,莫亦千也是一般,眼中还有些思索,那时他们就在一起,只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君弈的实力比他低,怎么会知晓呢?
“北苍大陆出现了一股隐藏的势力,我必须要知晓他们的来历。”
君弈轻轻开口,并没有解释自己识海中蕴神树的存在,要知道周围任何神识波动,都无法逃过蕴神树的感知。
“那公子留着云翌,伪造他身死的证据,也是为此?”
醉癫狂喃喃开口,脑海中思虑着君弈的话。
“不错。”
君弈轻轻点头,意味深长道:“那些黑衣人救走云砚,显然是云砚与他们早有沟通。”
“宫千凌曾言,他并不知北苍大陆有如此一股势力,这说明云砚有故意隐瞒,甚至还在从中作梗,让他们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至少没有让人发现。”
“如此一股强大的势力为何要隐藏?他们谋求的什么?”
“这与我们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吗?”
莫亦千开口询问,他们要做的就是求证罪剑宗与天域的关系,他们要的是对复仇有利的东西。
“有。”
君弈点头肯定,显然这些他都想过了,轻轻抿了口茶水继续道:“在北苍大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股势力,那我们无论如何都会与他们产生交集,如此就看我们的目的是否冲突。”
“武帅巅峰,是这北苍大陆的顶点,他们救走云砚又损失了几人,说明他很重要,至少比死掉的那几名武帅要重要。”
醉癫狂与莫亦千闻言轻轻点头,这一点他们也看出来。
“如果我们双方交集,目的不冲突,那么一切都好说,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要做的事并不在这北苍大陆,这里还不值得我们停留。”
君弈轻轻开口,言语间渐渐深沉起来,平静道:“若是我们有冲突,云砚无关紧要也就罢了,但云砚若是能从中起到一点作用,这云翌又恰好如我们所料。”
“这,便是我们用来拿捏他的资本。”喜欢君御诸天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君御诸天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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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