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阿烨。
身上男人所有动作嘎然而止。
阿烨?
沈烨!
慕战谦眸底晴色尽敛,翻涌而来的是极地寒川的冰冷。
简未然揉了揉磕疼的头,看到他没了动作。
心里一阵泛酸。
是又要喊累停活了吗?
不是真累,只是对她无感吧?
别的女人就可以,跟她这个妻子却不行。
心里酸过后就涌起了恼意,她再次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臂,强行去抱住他的脖子,就要再次去吻他。
慕战谦喉节不停地滑动,盯着她的眸底森冷与炙热交织,腹部崩得死紧,仿佛瞬间就要爆炸。
简未然没能再吻到他,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提拽起来。
她被他提到沙发上。
黑色的落地玻璃上,现出两具相贴的人影。
她不经意抬眸,看到玻璃里与沈烨截然不同的深沉俊容。
顿时心都猛地一颤。
意识都似回来些许,她开始不停地挣扎。
慕战谦薄唇紧抿,俊容冰沉,像被激怒的猛兽,周身都散发着噬人的危险。
“放开我!走开!”简未然吓得酒意尽散,开始猛力挣扎,嗓音颤抖到变形。
慕战谦生来尊贵,高位惯了的他,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女人在自己身下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尤其在看清是他后,她的挣扎,她的颤抖,更让他暴怒。
他堂堂慕战谦还比不下手底下一个男艺人?
米且暴地捏住她小巧的下颌骨,他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狠戾冷笑,“放开?刚才可是你主动往我身上爬,芶引我弄你!”
男人近在眼前狠戾冰冷的脸,简未然惊惶更甚,这样的他,丝毫没有像之前在台上救她时那般的和煦,此刻的他,只让她感到害怕。
身后传来金属扣的声音,她心脏都一阵紧缩,更加挣扎得厉害,“慕……慕总……我没有……没有芶引你……”
那个词,她都说得难堪。
纤细的肩膀突然被他张口咬住。
“啊——”钻心刺痛的痛让她惨叫出声。
她竟然还敢承认想要的男人不是他!
还吃疼间,他冰凉的西裤布料贴上她的皮肤。
她脸上血色褪尽,嘶声哑喝:“放开我!浑蛋!弓虽女干犯!”
“我要是真浑,上次就真进你了!”慕战谦咬牙切齿,几乎将她整个身子都压到狭窄的沙发背上。
简未然根本逃无可逃。
她眼泪纷涌滚出,打湿沙发背也没引起男人一丝怜惜。
慕战谦握着她细腰的长指几乎要嵌进她肌肤里去,他本来只准备惩罚惩罚她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可此刻到了这一步,看着眼前诱人至深的她,才发现竟然失控到他已经克制不住,想法比上次在酒店那次还要汹涌澎湃……
这些年,他一心做事业,有人以为他是思念亡妻过度,才对其他女人无感。
而慕老爷子和老伴最清楚他这个儿子对亡妻甘静怡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也正是如此,他们更担心,以为他身体有什么毛病,还特地给他寻过医问过药,都被慕战谦漠视掉。
急得狠了不惜让萧承锦给他整出吓药那样的极端法子,可最后也没见女人进他房,老俩口现在更是忧心如焚。
慕战谦自己清楚,他什么毛病都没有,只是单纯对女人无感。
他对女人没有电影里所描述的类似爱情的感觉,以及狌方面的冲动。
萧承锦他们怀疑他是gay,慕战谦被他们取笑多了,心烦,索性对于gay这一说法采取不反驳也不承认的沉默态度,几个兄弟直接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吓得不轻,生怕他对自己生出某些不可言说的想法,瞬间和他划清干系,再不来往。
慕战谦乐得耳根清净。
娶甘静怡,是在国外留学期间发生的意外。
慕甘两家是世交,慕家是榕城之首,甘家则是北城之首,若要追溯起交情,可以追到好几辈上去。
到他们年轻一辈,关系胜比兄妹。
慕战谦、甘静怡在英国留学,一年圣诞夜聚会,喝多了,几个月后,甘静怡找到慕战谦,说怀了他的孩子,而且已经检查出来,是龙凤胎。
慕战谦负起应担的责任,娶甘静怡。
两大世家联姻,皆大欢喜。
婚后,甘静怡怀着孕,对那方面需求反而更旺盛,慕战谦尽力试过,每次以冷场告终,后来不得已以胎儿为借口,不曾与她同过房。
这场婚姻,慕战谦对甘静怡,一半是责任,一半是歉疚。
甘静怡生产,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这份歉疚便更加刻骨烙心。
她是为他生子而死,给他留下了一双健全的儿女,付出了自己如花的生命,光是这份深情,他这辈子都还不清。
对孩子,他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将他们都带在自己手边亲自教养。
女人方面,被诱-惑过,被家里逼过,他没甚想法,为免再面对和甘静怡婚后的尴尬相处方式,他对她们生不出性致便都拒了,对于那些屡不死心者,更是直接以铁腕手段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