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坐到了床上,而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很会接吻,简未然在他面前,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菜鸟。
很快,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发生的变化。
她似坐在了坚硬的石头上。
明白到那是什么,她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
他吻了很久,才微微离开她的唇。
深幽黯红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只一秒,又一次吻住她的唇。
他不时地吻着,又松开,再吻。
简未然被他燎得欲罢不能,半推半就地低喃:“会传染……等我好了……再……”
“等不了了。”慕战谦与她缠绕的视线里满是谷欠意,嗓音也低哑到无声。
她身上的病号服很方便。
他翻身,将纤柔的她牢牢压在身下……
“啊——”手背上突然一阵疼痛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两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她右手手背上还扎着针。
看到她白皙纤细的手背此刻肿起一个大包,还有血流出来,他脸色顿时铁青。
迅速从她身上起来,冷静地握起她那只手,利落地将针头拔掉,用上面粘着的棉球捂着伤口,并按了紧急铃。
在护士赶过来时,他已经把自己的西装和她的病号服都整好。
太匆促,她病号服里的文月匈都来不及穿,护士来给她换一只手重新扎针时,她羞得将整个身子都拢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手和一个脑袋,脸也是艳红如血。
看得护士紧张不已:“简小姐,看来你真的烧得很厉害,刚才的药吃了吗?我给你扎好针,再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简未然连忙道:“药吃了,不用叫医生了,我就是……有点热。”
“是吗?那让你老公把空调温度调低点吧。”
听她这样说,简未然知道她误会了。
正要跟她解释,慕战谦已经沉声应答,“我会注意。”
一句话,简未然脸更红。
针头重新扎好,肿起的那只手也已经消下去,不过还是淤青了一大块。
慕战谦蹙着眉,握起她那只手,拇指在那块淤青上来回地磨挲,像要将它们都给抹掉。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让她手背一阵阵痒痒。
这痒,又似痒到了心尖上。
她想抽回来。
他不放。
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细细白白的手腕,就那么僵持着。
墨黑的眸子就那么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脸颊又是一阵滚烫,不由得低下头,“你干什么呀。”
慕战谦缓缓松开她的细腕,起身,往外走去。
简未然几乎是同一秒抬起头。
慕战谦走到门口,顿步,回过头,对上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冷硬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我去抽根烟,缓缓。”
听到他意味深长的‘缓缓’两字,简未然就想起刚才接吻时他强烈的反应,刷地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脸这么红,发烧真加重了?”
“没有!”她迅速作答,却接触到他深邃的眸底夹杂几丝促狭,不由得又羞又气,“赶紧去抽你的烟吧!”
慕战谦心情莫名愉悦,笑意真达眸底。
——
到吸烟区,慕战谦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掏支烟夹到嘴里,用火机点燃,眯着邃眸拨号。
拨通后,一手弹烟,一手拿着手机:“是我,西郊那块地的规划改动一下,原定的酒店区往后移,学校往东边迁移,第三区减少一栋,楼间距相应加宽,整体格局不变。”
“慕总,冒昧问一句,这样改的用意是?”
“往北最后一栋楼给我排除在征收之外。”
“我懂了。”
“规划图改好后发给我。”
“好的,慕总!”
梓晨的话是原因一,简未然刚才的反应才是让慕战谦在意的地方,不用问那个人是谁,他已经猜到能把她弄到那么狼狈地步的人是谁。
她没有求助于他,知道她是有顾虑,他能理解,也准备不理会她上一段婚姻带来的这些破事,但明知某个蠢女人受了欺负不出手不是他慕战谦的性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