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姐,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做事了。”妇人一脸歉意,语气也很客气。
“没关系,我们好像不认识,您找我有什么事?”简未然笑笑,刚才紧张握着的双手也不由得松了开来。
妇人顿了顿,表情踌躇,似乎有些难以启口。
不过她也没让简未然多等,不几秒便道出了她的身份和来意。
她是余蕴珠和露兰的母亲。
奔驰车后座里还坐着她们的父亲。
简未然听说是他们,微微蹙了蹙细眉。
妇人突然上前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表情恳切:“简小姐,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我女儿她们被我宠坏了,养成了娇纵任性的性子,这都是我的错,还请简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她们这一次好吗?”
简未然终于听明白了她的来意。
可不管是之前绑架简素云轰她们出榕城,还是上次在游乐场门口撞上,次次都是她两个女儿占了上风。
虽然后来慕战谦带着人过来救了自己和孩子们,可最后冷恺也只是打了她们带来的打手,没见他们对余蕴珠和露兰怎样。
简未然还没作声,余母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眼底都泛起红,“我两个女儿都被关进了监狱,关了好些天也尝尽了苦头,简小姐,她们和你都差不多年纪,再这样一直在里面待下去,她们可就全都毁了啊,我女儿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做父母的没能教导好她们,就求你看在她们都还年轻的份上,帮我跟慕总说个情,放她们出来行吗?”
“她们以前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们都可以补偿,你想要我们怎么补偿我们都绝无异议,只求你大人大量,别跟她们一般计较,放她们一条生路,求你了。”
原来,余蕴珠和露兰被关进了监狱!
简未然想到她们俩每次见到自己时毫不讲理咄咄逼人的样子,也能理解慕战谦为什么对两个女人会做到那样绝情。
她俯首轻轻拨开余母的手,面容清冷:“那您知道您女儿们到底都做过哪些事吗?既然您特地过来找我,想必也清楚了,她们所做过的事确实都是犯罪,既是犯罪,就应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她们错了,她们也接受惩罚了,可慕总的意思是要她们一辈子都待在里面,她们还年轻啊,和你一样的年纪,要这样被关下去她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多关一天她们都要崩溃了!简小姐,你就发发慈悲,帮帮我们,求你了,我给你下跪了行吗?”说着,她就要真的跪下去。
“别这样!”简未然忙拦住她,“您也知道,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您自己教导不好,却又舍不得她们受罪,那如果她们再出来又重蹈覆辙呢?您也要像现在这样一遍一遍地跪着去求饶?到时候让她们觉得无论再大的错都有你们替她们顶着,你们会救她们,你们完全可以让她们后顾无忧?您扪心自问,真觉得这样才是为她们好?”
余母红着眼眶急促道:“不会,她们不会再重蹈覆辙,她们已经知错了,这些天她们在里面也一直在后悔,她们已经答应了绝不会再犯,真的!”
她说这话,简未然不信。
余蕴珠和露兰能任性到犯罪的程度,可想而知,她们的父母对她们纵容得有多离谱。
简未然冷下脸:“抱歉,恕我无能为力,请回吧。”
她再次拂开余母的手,快步回店。
余母看着她的背影,两只手都不由得紧握成拳。
上车,余父眼神里透着阴冷:“没答应?”
“没有,心硬得很。”余母冷哼,“也是咱们女儿倒霉,惹上这么个搔狐狸,一看那张脸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难怪能把男人一个一个勾得为了她团团转,连慕家那个在上流社会里出了名的性冷淡都愿意为她出头!”
余父烦躁地打断她,“行了,别叨叨了,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救女儿要紧!”
“要不,去那个小搔狐狸老家一趟,把她那个疯子妈又掳了?”
“女儿还没出来你又想把自己搭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真让我们两个年轻轻的女儿都在里面等死?”
余父不再看她,厉声命令前座的司机:“去监狱!”
“是!”
——
席兆琳看简未然回来后脸色不好,凑过来关切地问候:“怎么了?慕家俩老说什么了?他们跑过来找你,是故意不让慕总知道,专程过来让你和他们儿子分手吗?像电视上那样,上来就是张支票那种?”
简未然摇摇头,“是余蕴珠和露兰的父母,说是她们俩都被关进监狱好一段了,她们父母过来求我,让我去找慕战谦让他放过她们。”
席兆琳松下心,笑起来:“慕总真男人!亲爱的,要有这么个男人护我,我也立马嫁了,这么好的男人你可一定得把他抓紧了,千万别让别的女人抢了。”
简未然想到慕战谦那天拉她入怀的画面,脸色微红,又有些怅然地笑,“如果他是能被女人抢走的男人,就是再好,我也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