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飞说,只等把你们这些残渣收拾干净,整个世界就清净了……
简未然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他想拿到慕门,想拿到慕战谦名下的一切,除了她,还有慕振海、邹林玉和两个孩子!
她扑到门口,用力地拍打黝黑色的铁门:“来人!来人,帮帮我!”
“喊什么?送餐时间还没到!”外面传来看守人员不耐烦的吼叫。
简未然听到外面有声音,连忙高喊:“我要见我的律师!”
……
隔天上午简未然才见到陈律师。
“太太,现在只要您提出,那杯牛奶是别人递给您的,这件案子就能简单得多,当天的监控我都调看了,当时您所站的地方刚好有些偏差,旁边人太多,所以当时的画面无法准确显示出您那杯牛奶是谁递给您的,还是您自己从旁边的桌子上拿的。”
“不管现场情况如何,您只要交待出牛奶是别人给的,我会把那个人找出来,现在请和我统一口径,行吗?”陈律师已经为这件案子做了很多功课,查看了一整夜的监控录相把录相的漏洞找了出来,诚恳地对简未然提议道。
简未然想到昨天慕云飞所说的话,他让她做选择,在自己和外公之间做选择。
慕云飞是借外公的手下毒,所以她现在也没法把慕云飞怎么样。
牵扯的东西知道的人越多,事情反而会越复杂。
简未然沉吟了近一分钟,抬起头,冷静地说:“陈律师,这件案子你不用管了,帮我联系一下北城的一位老先生,ZY的董事长季老。”
“季董?他一直在榕城,之前还联系我,让我给他申请探视,他要进来见您一面,季老先生和慕总、您之间一向没什么来往,我也不确定您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没敢擅自答应。”
“那正好,陈律师,你现在就去办探视,我要见他,马上。”
“好!”
简未然没有回禁闭室,就在探视室这里等着见季老。
乔兰心临死前曾说过,让她有任何难处都可以找季老先生,不管她仗的是什么优势,既然在那种时候,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季老先生会帮她。
……
简未然以为会等很久,谁知没过十分钟,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季老就柱着根深色手仗进来了。
“季老先生,真对不起,我麻烦您了。”简未然连忙站起来,满是歉意地弯腰道。
“丫头,你别说这样的话,能为你们母女俩做事,老头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应该的。”季老在对面的椅子坐下,神色沉痛,“早知道你妈会那样,就算被人看出来我们的关系,我都该来参加你的婚礼,我要来了,也许你妈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现在悔都晚了……”
提及乔兰心,简未然喉头发堵,眼里涩得发痛。
她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强作镇定地问,“您刚才说关系,您和我妈妈她……”
老人浑浊的眼底通红,他深深看着简未然好一会儿,低哑地张口告诉她,“丫头,我是你的外公,是你的亲外公,你妈妈她是我多年前走失的大女儿。”
简未然怔住,瞪大双眼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能答上话来。
从凌南生出现,亲口告诉她,他是她的父亲起,再到乔兰心的出现,她和简素云一起告诉她,乔兰心才是她的生母,简未然经历过这么多,以为自己就算再听到任何离奇的身世,自己都会不足为奇。
可听着眼前这位老人说他是自己的亲外公,简未然还是被讶到了。
老人叹息出声,“你母亲五岁时你外婆去世,一年后我和另一个家族里的女儿商业联姻,婚礼当天,你母亲的保姆慌张跑来,说她不见了,我们找遍北城都没找到,又全国去找,有人说她被卖到国外去了,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抱着假冒的上门来认亲,那么多年,不管我们怎么找,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年近古稀,才不经意在一次采访中巧遇她,她和你外婆长得很像,小时候就像,长大了更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可我一直都没告诉她,我就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