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咨询是司家在榕城各大产业里经营最成功的一项,每年司氏总部年终总结会上,其所获利润都位于前十名之列。
司达信在榕城,去得最多的便是司远咨询,榕城各分公司里他只在这里设有自己的专属办公室。
下午给所有高层开了个会,司达信回到办公室接到司章恒的电话:“阿信,那位乔小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钱收下了吧?”
司达信在窗边的大班椅上坐下,轻松作答,“钱已经让陈秘书打过去了,相信她不会不识趣,我们司家求人办事可是头一次,就算她不开眼,她身后不是还有个慕战谦?他是生意人,我们的用意他一看就明白。”
司章恒在那边满意地淡笑:“嗯,到时候借选址一事,你好好测测她。”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有种预感,这丫头给我的感觉很不同凡响,和当年我见季环时感觉一样,如若真是我们所想的那种人,你把她纳入麾下后,再着重查查看,她是不是也和季家有什么关系?”
“好。”
叩叩叩,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司达信挂了电话,把电脑上查到的关于乔南的资料再次打开细看。
陈涵推开门走进来,提着颗心汇报,“老板,楼下前台打电话上来,说有人在那里放了一箱现钞,有五十万。”
司达信拿着鼠标的手都一顿,“现钞?”
“是的,我刚打开看过,银行现取出来的。”陈涵把箱子递到办公桌上,打开锁,展开在司达信面前。
摆放整齐的钱钞上面留了一张纸箱,字迹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无功不受禄,北环路项目阮州长已经表达过谢意,司总的好意,我太太已心领。
司达信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拿过那张纸,一点一点地紧捏成团:“不识好歹!”
陈涵看他脸色不好,没敢再打扰他,悄步退出去。
“陈涵。”司达信喊住他,“给我去查一查,榕城东郊的项目现在进行到哪步了,再了解下慕门集团里的人事架构,尤其是各大股东的信息,我要找出他们所有人的软肋!”
“是!”
“还有,五十万现钞的事,让所有知情的人都给我把嘴闭严实,这件事要传到老爷子那里,我唯你是问!”
“您放心,司总,我刚才就已经传达下去。”
从公司出来,司达信坐着车经过慕门大厦,经过慕门大厦,他冷不丁吩咐:“老王,减速。”
“好的,老板!”王司机将车速缓下。
司达信叠起双腿,靠在后座椅背上,眯眸看向那栋耸天高楼。
慕门大厦地处榕城中心区,中心楼层二十八层到底,是栋银灰色的连体建筑群,整体呈‘U’字型,占地很广,绿化景观极好,曾经一度还被评为榕城地标性建筑。
只是近几年出了好几处观光大厦后,这才把它的风头一时压下去了些许。
慕战谦接任后,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他更看重的是慕门集团的发展,现在慕门集团越扩越大,事业范围涉猎也越来越广,一时成为商界无人能阻的烈马,让人眼红之余却因为比攀不过而望而止步。
之前慕战谦突然提出要让位给慕云飞,一下子让好多对手都蠢蠢欲动,可惜好景不长,不到半年时间,慕战谦再次回归,慕门集团再次坚如铁桶。
也实属慕门集团命不该绝,要不然,慕云飞那里刚出缺口,好多人对着这大肥肉都开始垂涎三尺准备张口去抢食了,偏偏慕云飞就栽了。
说到底,还是慕云飞是个扶不上台的阿斗,坐在那么高的位置,竟然就被事业部的一个女职员给一招拉了下来,也活该他没这个命。
这些商业情报司达信都清楚,他之前对慕门集团还不甚感兴趣,不过,现在因为那五十万,以及新的慕太太,他此刻对眼前这栋大楼打心眼里的感兴趣极了。
他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残戾的冷笑。
王司机熟悉他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就是代表他看上了某只猎物,准备要大开杀戒了。
正在思忖着不知又是哪家企业或是人要遭遇不幸时,他的视线在后视镜里不经意与司达信黑沉的双眼对上,王司机吓得心脏都一抖,迅速看向车前的马路,因为太紧张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忍不住一阵发颤。
——
慕门集团股东会照旧,虽然之前慕振路是为了给自己卷钱作掩饰才召集,他落跑后慕战谦没有取消,而是按照定好的时间如约召开。
下了几天的雨,到这天才雨过天晴。
简未然知道慕战谦今天开股东会,早早起来给他挑衣服选领带。
她在衣帽间里精心地给他选了一套深蓝色薄款西装,里配浅蓝色衬衣,同深色系领带。
提着衣服出来时,慕战谦已经洗漱完。
“衣服选好了,你看行吗?”简未然提到他面前给他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