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把萧承锦成功地问哑了口。
他动了动嘴唇,反正就是不松开她的手,好半天才又吭出一句:“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就得坦诚相待吧?你搞这么大事情都不解释一声你好意思吗?你对得起我这个朋友吗?”
席兆琳被他缠得真烦了,“萧承锦你够了啊,给我松开手!是朋友又能怎样?是朋友你还能管到我跟谁生孩子吗?”
萧承锦听到那小屁孩叫她妈时,就只觉得血都直往脑子里灌,这会儿脑子更加的发热:“我还就非要管了,你要被人欺负了呢?当朋友的得为你两肋插刀,找回个公道不是?你赶紧的,把那王八蛋给我报上来,我还非得去弄个清楚了,他凭什么给你留下这么大一孩子,故意来挡你路的是吧?”
“你有完没完了?”
“你要不解释清楚,没完!”
席兆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就听到萧承锦‘唉哟’一声,突然就松开她的手臂,弯下腰去抱着自己的脚踝呼痛去了。
席兆琳看到身边的小萝卜头,这才反应过来,是喻亚用自己的小皮鞋踹了萧承锦一脚。
小家伙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不错。
看萧承锦那紧皱到一起的俊脸,这一脚估计受得不轻。
喻亚不耐烦:“走了,还想被这只赖皮狗缠吗?”
“什么?赖皮狗?”萧承锦气得大吼,刚要起身,刚才被踹的地方又疼痛不止,让他不得不又蹲下-身去抚那受伤的地方,还不忘冲着那个小东西咬牙,“小王八羔子,你站住,站住听到没有!”
喻亚哼了一声,扯起席兆琳走了。
席兆琳回头又看了萧承锦一眼,讪笑地对他挥挥手,便加快了脚步更快地离开。
萧承锦没有再追上去,掏出手机立马拨通简未然的号码。
简未然刚刚接到慕战谦,两人正往机场外停着的车子走去。
萧承锦完全还处于懵比中,电话一接通便开门见山地问,“嫂子,我姐们那儿子是怎么回事?”
简未然笑:“怎么了?朋友多了个儿子你也这么关心?”
“我当然关心了,我是——”萧承锦顿了下,梗起脖子道,“我这是担心她被人给骗了,姐们被人欺骗,我们这些做朋友得为她出头吧?你说对不对?咱们都是讲情讲义的人是吧?”
简未然听着他就是准备把死鸭子嘴硬的德性扛到底,也没有拆穿他,笑了笑说:“放心吧,没人骗得了她,那孩子我们都见过,和她做个伴也挺好,阿姨也很喜欢这个小外孙呢。”
“小外孙?!”萧承锦本来听到席兆琳有个儿子就挺受刺激,现在又听到席母都承认了这个孩子,都已经视为小外孙来亲呢了,他只觉得越发的不是滋味。
慕战谦从简未然说话间猜出来电是萧承锦,他接过简未然的手机,“你要有问题,自己去问兆琳,她现在就在榕城,很方便。”
他简短说完,把电话挂了。
萧承锦:“……”
他还不知道问席兆琳,关键是问了对方都没搭理他。
——
新年夜,山水居热闹了一天。
到晚上烟火会结束,偌大的园子里依然到处是人。
老一辈的都在茶室里聊天,小孩子们还在外面放着零散的烟花,慕战谦、简未然、席兆琳他们这一辈则在棋牌室里打牌,一年到头难得有这么刻清闲的时光,都挺放松。
萧承锦是晚餐后跑过来的,这会儿就坐在席兆琳的上手边,时不时的给她放几张牌。
午夜十一点,没有放年假的陈管家跑进来,脸色严肃:“先生,外面来了一辆车,说是何秘书派来接乔小姐的。”
“何秘书?哪个何秘书?”慕战谦丢出手中一张白板,抬眸看向陈管家。
“何治。”
桌上的其他三个人都顿下动作,齐刷刷看向陈管家。
陈管家被他们看得紧张,“怎么了?”
席兆琳看了桌上的人一圈,好笑地说:“何治秘书,该不会是跟在总统身边那位吧?”
“怎么可能?”萧承锦睨她一眼,嗤笑出声。
陈管家也更加凝重起来:“总统秘书吗?那些人也没跟我说啊,只是让我进来通报,说话都很有礼貌,那人坐在车里,我一下子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不是那位。”
萧承锦笑着安抚他道:“放心吧陈管家,那位绝不可能跑到咱们这里来的,我们也就是开个玩笑。”
他又看向慕战谦:“慕二,你去看看吧,让陈管家帮你打两把。”
正好他都输过好几把了,想着把慕战谦这尊牌神弄下去了说不定自己还能赢上几把,找他慕家的管家扳回点本钱。
简未然已经先一步站起来:“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