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未然到底拗不过他,跟着一起脱了外衣外裤躺进被子里。
她背对着他,一会儿后,又缓缓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慕战谦一肘撑在脑后,已经闭上眼睛,衬衣袖子的扣子没有解开,看着都让人觉得睡不舒服。
少许强迫症的简未然看不下去,伸手去帮他把衬衣扣解开,让他松散些。
解完脑后的,她又伸一只手从他胸膛过去,去解他另一只手的衬衣袖子。
才摸到扣子,慕战谦突然睁开眼,翻身就覆了过来……
——
差不多一点半的时候,慕战谦把香汗淋漓的她抱去里面的浴室洗澡。
这些日子夜里白天地连连折腾,简未然累到极致,却甘之如饴。
她想起以前在哪本书里看过,男女那点事有瘾,若没碰过还好,一旦沾过,便如毒品之于瘾君子,再也戒不掉,且每日每日的如再不做都会想念如斯。
她和慕战谦眼下好似就是这种状态。
如胶似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形容,犹不为过。
洗完擦干重新回到床上,慕战谦拨开她额上的长发,亲亲她的面颊,墨眸里带着那方面极度满足后就会自然而然出现的柔情:“累就继续睡,下午我叫醒你去接孩子。”
她脸色依然绯红,点头。
又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薄薄的双唇上亲了亲,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闭上眼睛没一会,手被慕战谦的大手握过去。
他没事喜欢摩挲她的手,她也习惯了,更何况这会儿还一点力气都没有,便任由他去捏。
想着他自己捏一会到有事时,他自己就出去了。
便没有理会,继续睡自己的。
直到感觉手指上突然一凉,而后便有个东西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简未然睁开眼。
慕战谦给她套的是一枚钻戒。
六爪的铂金中间嵌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
她看着那枚戒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好半晌,才傻傻地问:“你怎么给我戒指了?”
慕战谦淡睨她一眼,扣好皮带扣后,又拉过领带来打。
看他一幅不准备回答的样子,简未然也感觉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傻,她伸直手指,看着那戒指,越看越觉得好看,心里漾起一圈一圈儿的甜。
这是她第一次戴戒指,以前和沈烨在一起,一开始他没钱,后来他没心,一天一天的日子里,简未然对于戒指、鲜花、婚纱之类的浪漫念头也随着给慢慢磨得毫无念想了。
虽然慕战谦什么甜蜜的话都没有,可这枚戒指,却是他予她的最甜蜜的情话,简未然心里懂。
这忽儿又没了睡意,便跟着也起床。
慕战谦扣着西装扣子,俯首瞅着她酡红的脸,俊容上浮起笑:“送你戒指这么高兴?”
简未然害羞,拉起被子遮住脸,随即又探出头来,嗔笑地瞅向他腕上的手表,“那你呢?我送你手表你不高兴?”
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两侧,衬得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娇艳得刚盛开的花,亮晶晶的水眸流转间,满是小女儿态的多情。
慕战谦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拇指用力,逼得她仰起小脸。
他俯首便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
凌芷宜小时候几乎每年都要来榕城见外公外婆,凌南生没脸去慕家,慕家人也不愿见他,他每年送女儿过来,慕家的人把凌芷宜接去慕家,凌南生就自己住在酒店里。
后来,凌南生便在榕城的香榭林苑置办了一处房产。
凌芷宜从嘉晨咖啡厅门口飚车离开后,便回到了香榭林苑。
凌南生开车追回来,凌芷宜已经把客厅里砸得一片狼藉,所有能拿得动推得动的东西全被她砸了。
凌南生皱着眉走进去。
嘭。
右侧的卧室里又传来一声巨响。
他走过去,立马从开着的门里又砸出来一个化妆盒。
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后,里面的口红、粉盒等散了一地。
“凌芷宜,你给我住手!”凌南生看她又搬起了笔记本电脑要摔,出声喝斥。
凌芷宜只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就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重重地砸了出去,咔嚓,笔记本电脑立刻摔成两截。
凌南生再也忍不住,大步过去,抬起手掌就要煽她。
凌芷宜比他还火,瞪大着双眼,将脸一直送到他面前,歇斯底里地叫嚷:“要打我是吗?好啊!你打啊!你现在就打,今天你要不打我凌南生你就是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