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有钱，你也亲口说过，这次要我做的事很重要，我现在成功了，你给我八百多万又有何难？”赵书萱下腭都被他捏得生疼，还倔强地含着笑正面迎视着他暗流涌动的黑眸， “就算是别人，给司总完成这样的事情，司总应该也会重谢吧，我怎么还陪了司总一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司总总不会太过吝啬。”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别说陪我一年多，你这样的女人就是陪我一辈子，也永远入不了我的眼，别人办成事我是可以给八百万，可是你，想都别想！”司达信一把甩开她的下腭，用脚蹬开车门下去。
他人走后，车门却依然敞开着没有关上。
赵书萱揉揉下腭骨，跟着从敞开的车门下车，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司达信按下电梯，电梯门开后他却没有走进去。
一直到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才重新又把电梯按开，迈开长腿走进去。
司达信站在电梯正中央，他人高马大，站在那里跟座山似的，本来宽敞的电梯间仿佛都狭窄许多。
赵书萱走进去，默默地站到他身后。
电梯上行，司达信看着对面电梯墙上印出来的女人身影，淡淡地启唇：“除了钱，你换个条件，答应给你的回扣我不会失信。”
赵书萱半倚在后面的电梯壁上，有些困乏，他问话时她眼皮都没抬，无所谓的语气：“司总想怎样都行，我都可以。”
司达信转头看她。
赵书萱低着头，昏昏欲睡。
司达信看着她沉重的眼眸，心里头划过不忍。
原本想再跟她发脾气，到底还是没作声了。
电梯抵达，赵书萱擦过他的肩膀走出去，进屋从自己包里拿了睡衣去洗澡。
司达信看到她摊开在飘窗上的行李箱，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把她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提起来看。
统共就那么两三套，她自己带来的，上衣不是T恤就是衬衣，裤子就两条都是牛仔裤。
司达信把那些衣服又扔回箱子里，嫌弃地用脚踢开。
一时没注意，用力过猛，箱子都被他踹下飘窗，倒栽到地，那几件衣服散到地上，箱子也撞坏了一块。
赵书萱听到声音来不及洗澡先跑出来。
便看到自己的箱子翻倒在地，盖子上明显摔伤了一大块，还不知道拉链能不能拉上。
她跑过去，正要去捡箱子。
男人穿着西裤的长腿伸过来，一下子又把她的箱子踢出老远：“一堆没用的东西，还捡什么捡！”
赵书萱早已经习惯他爆脾气，面不改色地又走去箱子那里：“对司总来说是没用，可这些都是我的日用品和衣服，是我要用的，司总要嫌弃，不如让我带上这些东西离开，你眼不见为净。”
她弯腰去捡起自己的衣服往箱子里装。
司达信大步过来，拽起她的手腕，把她手里捡起的衣服都夺走扔回箱子里，把她搂起来，推向浴室的方向，冷沉命令：“去洗澡！”
赵书萱安静地看着他。
司达信又推她，“赶紧去。”
赵书萱依然不动，只是看着他，眼神沉静如水。
“要一起洗？”司达信眉头锁得更紧。
赵书萱这才没有继续与他无言对视，转身默默地回浴室。
箱子和衣服的事，她也没有和他理论。
她知道，跟一个疯子理论，只会让自己也变得像疯子。
他说要一起洗澡就会真的来，而且他的洗澡远不是平常那样的洗澡，疯子就是疯子，在哪都是疯子。
她进去浴室时的眼神让司达信烦躁。
就像是已经恨透了他，连话都懒得再与他争辩的样子。
她每次这样，他就很想撕碎她，让她发怒，让她发狠，不管怎样，只要有生动的表情都比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强。
可他刚才已经扼断了她索要的回扣，这会儿他就算再气，也狠不下心再对她大发脾气。
他拿过手机，拨打陈涵的号码：“让人送女装鞋包过来，包括贴身衣物，找个女人去买。”
“好的司总，要买多大尺码？”
司达信顿了顿回答：“和赵书萱那个女人尺码一致，一个小时内送到丽景公寓。”
“是。”
——
赵书萱把淋浴头打开，却没有去洗澡，而是坐在浴缸旁，趴在窗台边看着城市夜里的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