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萱不说话,心脏因为自己设的计要成功了而剧烈地起伏不定。
她成功地设计了司达信。
这是她人生一次最大的进步!
看她终于老实,司达信才放开她的下巴,提起她纤细的胳膊就把她拎起来,拖着进了卧室,又往浴室大步走去。
进浴室,他同时打开浴缸和淋浴头的水龙头。
等着浴缸的水放满时,把她推到淋浴头下面,用力地搓洗她的皮肤。
就像是她身上沾有多脏的东西。
赵书萱懂他这会儿为什么发疯,他肯定是以为她跟甘霆睡了。
明知他误会了,她就是不解释,她就是要让他误会,这样才能更激起他的怒气,好把甘霆一次整到底,再也无法翻身。
他把她的皮肤都几乎搓破,好几处都搓得火辣辣的痛。
浴缸的水一满,他又把她推进去,把各种沐浴露都倒进去,倒在她的头上脸上身上,继续用力地搓洗。
赵书萱感觉自己都被搓掉了几层皮,浑身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痛,像是被滚开水灼伤了一样。
司达信发现她身上几处皮肤都被他搓破,渗出血珠,这才收了手,高大的身躯在浴缸旁边颓然地就席地坐了下去。
也不管地上全是水,把他昂贵的西裤都全部浸湿透。
赵书萱皮肤破了,被水泡着更加疼痛。
看他终于不再发疯,她扶着浴缸边沿缓缓站起来,迈开步子颤颤巍巍地走出去。
当着他的面用浴巾把自己包裹好,这才拉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司达信坐在那里,垂着头,久久没有动一下。
直到她出去后,他才似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大步走出浴室。
看到赵书萱进了甘霆的衣帽间,他疾步进去。
赵书萱才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男士休闲装,便被一股大力扯走。
司达信将窗子打开,把那套衣服扔出去,又过来,把所有衣柜的门都拉开,将衣服成捆地抱起,悉数扔出窗外,卧室对着的外面是游泳池,衣服掉进去,全部漂在水面上,层层叠叠数不胜数。
赵书萱冷笑:“好歹也是管理那么大公司的领导,你还能更幼稚点吗?”
司达信扔完所有衣服,双手叉腰,扭过头看着她,突然就笑了:“你要再逼我,我确实还可以做出更幼稚的事你信不信?”
赵书萱不想和气头上的魔鬼吵架,转身往外面走去。
司达信又大步跟来,伸手就从她后面把她打横抱起,扔到窗边的厚地毯上。
“你干什么?走开!”赵书萱看他要覆下来,连忙往一边逃去。
司达信哪里任她逃得开,大手握住她的手臂一用力,就把人又扯回自己怀里,顺势就轧回到地毯上。
“外面他留的味道都洗干净了,里面还没洗,我绝不允许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任何气味,除了我,谁也不行。”
赵书萱被他弄得难受,推他又推不开,气得忍不住口不择言:“司达信你还有没有点骨气,我都已经和别的男人睡了,你还要吃别人吃剩下的,你就不觉得心里膈应吗?”
司达信动作没停,咬牙低声,“那个别人,很快会从这个世上消失,没有别人!”
赵书萱死死盯着他,突然就露出笑,“死了一个甘霆又会有第二个,可是你若杀了人,你就完了,司达信,你去杀吧,把甘霆杀了,看在这一年多你给我无尽折磨的份上,我会去参加你的葬礼,还会给我献上一朵花,慰你的在天之灵,并祈祷上苍,下辈子一定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司达信握紧她的手,强行和她十指相扣,也笑出声:“放心,我的葬礼你没机会参加,我若死,一定在死前一秒把你也杀了,要死你必须得跟我一起死。”
——
午夜,司达信让陈涵送了套崭新的女装过来,给赵书萱穿好,把她抱上自己的车子,车子在午夜的马路上疾驰向前。
赵书萱看着窗外流转的无数灯光,脑子里一片昏昏沉沉。
她脑海里回想起刚才司达信紧搂着她时突然说的一句话,他说,“你不知道法律上有规定,现在是一夫一妻制吗?你已经有了我,为什么还不知足,总想着跑去别的男人身边?是不是非要逼着我把你的腿卸了,才能彻底灭了你想找其他男人的心?”
可是他不懂,她从来没有不知足过,也没有想过要找多少个男人,她自始至终要的男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叫石真,是她的青梅竹马,而不是他司达信。
他说要卸她腿时,那语气特别认真,认真得她此刻再想起,心里都忍不住泛起阵阵寒气,腿根部也跟着发凉,就好像是刀子贴上去的滋味。
此刻的她心里很空,很沉重,一点也不觉得轻松。
所幸,还有一件事能令她高兴,那就是她头一次利用到了司达信,还帮乔南姐姐清除了障碍。
虽然代价也很沉重,她似乎又回到了司达信的掌控之中,她也不觉得后悔。
其实从江希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了,她想得太天真,其实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摆脱掉过司达信。
他一直都在她周围,如影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