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刘睿一声冷笑,扫视了一下田法章三人,冷声道:“你说的第一罪,作为臣子不臣君王,那你们作为臣子,你们可曾臣服于齐国的国君?还是说你们,向周天子年年上供,拱卫王室了?”
“这……”田乞顿时一愣,无话可说。刘睿说的在理,按道理,现在田法章应该是正统的齐王,但是,他们三个王子却是相互征战,根本就没有承认过田法章的齐王地位,只能让田法章以大王子的身份一直主持着临淄的行政。
而臣服周天子,那更是一个笑话,周天子现在所有的土地,也不过就是都城附近那几块小地盘罢了,就一座城池大的地方,要不是顾忌着周天子那个名号,那块地方早就不知道被哪个国家吞掉了,周天子唯一象征着权威的九鼎,更是还被秦国那个鲁莽的秦武王举起来过,周天子,不过就是列国诸侯的一个玩物罢了。
“至于你说的毁灭礼法,不遵礼数,周朝到现在,已经七百余年,其礼法从周公旦开始,确实是天下共尊,但是,到了平王东迁,二王相争的时候,还有谁会顾忌礼法,从那个时候,天下就已经开始礼崩乐坏。你说我不尊礼法,难道,你去争夺嫡长子的王位,就很遵循礼法吗?”刘睿锋利如刀的眼神仿佛直接射进了田乞的心脏,让他说不出话来。
“虽然这两条罪你可以文过饰非,但是,另外三条罪状,你是洗都洗不掉的,以不义之师征战,卑劣小人必将败于我大齐天兵之手。”田昭见田乞脸色发白,赶紧接过话头。
“哦?这不是随便打谁都打不过的三王子田昭吗?听说你七万兵士一场战斗之后,竟然只剩下了一万兵力,失去的军士竟然达到了其他人的五倍之多,不知道是否存在这样的情况啊?”刘睿看到田昭出阵,笑得更是厉害,毕竟,田昭带兵的能力,实在是太过搞笑了,这样的人,本来就只应该去当一个平庸的侯爷,结果还自不量力,想要争夺王位。
“你……我们今天就事论事,只谈你的罪状,你不要转移话题!”田昭的脸气得通红,统兵打仗这件事情他确实做的非常烂,这个他自己也知道。
“好!这是你说的,你们说的第三罪,我擒拿你们的先王,我且试问二王子,如果你有一个机会,可以擒拿大王子,那么你是否会做?我知道,你内心一定是想的,你就不要掩饰了。”刘睿玩味的眼神又转向了田乞,田乞低下了头去,不敢面对。
“至于你们说的百般折辱,我刘睿对天发誓,绝对不存在百般折辱这种事情,我中牟城对待俘虏,都是尽量优待,齐王在我中牟城中过得日子,和在齐国王宫中几乎是没有差别的,这一点,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刘睿声音很冷,听在田乞耳中,就像是从辽远的远方传过来的一样。
此时田乞的心中满是后悔,自己做什么不好,偏要作死,去列举刘睿的罪状。现在好了,这个该死的刘睿抓到了机会,完全可以把自己说得抬不起头来,齐军的士气,自然也会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