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倒手了,自个儿又完好无损,会所也没有被砸,事情闹到了现在,也应该收场了,她用带着嘲讽揶揄的目光瞥了一眼唐杰,随即,又把目光落在了带头抓她的衙役的身上,微微一挑眉,淡然地笑了笑。
唐杰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端是一眼,便能够看出来金小小的意思。
他笑着对金小小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说着,唐杰瞥了一眼张师爷,沉吟道:“将今日当值的衙差们全部革职查办。“
金小小颇为满意县令大人的处置方法,嘴角带着一抹浅薄的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县衙的大门。
孙员外就站在门口,把这一切收入眼中。
待金小小走到了他的面前时,欠身一福,道了一声:“孙伯父。”
孙员外颇觉好笑,微微颔首:“马车在外等候多时了,咱们走吧。”
上了孙家的马车,孙员外斟了一杯茶,递给了金小小,饶有兴致地望着金小小,对于金小小来说,在濮阳县之中,孙员外就是一颗参天大树,自己这只小蚂蚁,能够有一片树叶遮蔽便已是天大的恩情了。
金小小连忙推脱:“怎敢劳烦孙伯父为我斟茶。”
孙员外脸上笑容依旧:“说了这么会子话,怕也会口干舌燥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有时她表现的像是一个小无赖,有的时候她又像是个小财迷,有的时候她又像是饱经诗书的千金小姐。
孙员外对此颇为好奇,一个乡下女子,能够如此,着实叫人产生好奇心。
特别是在这个小丫头利用自己来打压唐杰后,孙员外觉得此女定然不简单,有着过人的头脑,他觉得,自个儿和她交好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金小小灌了一口茶,朝着孙员外笑了笑,说道:“说来,我还要给孙伯父赔个不是呢。”
“为何这么说?”孙员外又给金小小蓄上了茶水。
金小小道:“自然是刚刚利用了孙伯父的名头。”
“呵呵。”孙员外笑了笑,微微摇头,抬手指了指金小小:“你这丫头啊。方才你可没有把我牵扯进去,我当你是自家的侄女儿,说是伯父自然也是没错的。”
“若非孙伯父,小小如今还不过是靠山村的一个村姑,这自然是要多谢伯父了。”金小小再次道谢。
“这倒是不妨事。”孙员外啜了一口茶:“咱们这就回吧,月儿和她娘还在你的会所里,我倒也想要去瞧瞧看,你要如何在三个月内赚回八十两银子。”
金小小莞尔,从袖兜里拿出了从唐杰处坑来的十五两银子,眉梢一挑,莞尔道:“您瞧瞧,这不就赚回了十五两银子嘛。”
说笑间,马车停止在了瑞丽女子会所外。
金小小和孙员外相继下了马车。
孙员外站在门口,抬头看着会所的门面,女儿的书画,他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孙月儿是濮阳县之中的第一才女,想要得此墨宝之人不下期数,金小小如此作为甚是极好,每日想要观瞻之人不下少数。
他颇为赞赏金小小的这一手:“你这丫头,鬼主意倒是不少。”
金小小笑道:“这不过是宣传手段而已,往后的生意可还是得自个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