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颔了颔首,看着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少女:“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这是家师的名帖。”
女子将一张名帖递到了金小小的手里,她的态度桀骜,始终都用白眼看着金小小,枉费了那副美丽的皮囊。
“家师乃是沧州第一楼的掌勺大厨,听闻金老板的厨艺过人,特意命我送上了拜帖,希望能够和金老板以厨会友,切磋切磋。”女子双手交叠环于胸前,瞧着她的模样,这哪里像是要切磋,分明就是要来打她的脸。
金小小看了看手中的名帖,不禁心中感叹,州府就是州府,竟连一个酒楼里的厨子都有名帖,是不是自个儿也应该印点名帖呢?
女子见金小小不言语,不由得微微蹙眉:“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也不知道谁没有礼貌!”
彩芝看不下去了,举步上前,声音之中带着怒气地说道。
金小小忽然伸手,把彩芝拉倒了自己的身后,她唇畔含笑,眉梢一挑,莞尔道:“劳烦姑娘回去告诉尊师一声,我……”她似乎特意拉长了音调:“不比。”
“不比?!”
女子脸色倏地一变,瞪大了一双眼睛,活脱脱一只炸了毛的小母鸡:“金小小,你别不识好歹,我师父要和你比试厨艺,那可是你的荣幸,你可要知道,在沧州府里,我师父可有着第一厨的名号,就算是你输了,也会对你的名声有好处。”
金小小随手把名帖塞进了女子的手里,唇角始终带着笑:“不用了,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是为了赚银子,姑娘请回吧。”
“你……”
彩芝挡住了金小小,从头到尾,她都对这个性子乖张的女孩没有什么好印象:“姑娘难道没听见吗?我家老板说了,不比就是不比,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女子的脸色变得极是难看,她冷哼了一声,愠怒道:“不识好歹,给脸不要,金小小,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女子用力地跺了跺脚,快步走出了会所之中。
孙月儿这时凑了过来,扯了扯金小小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小,怕是你这一次不比都不行了。”
金小小听见了她的话,微微地蹙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孙月儿:“这是为什么?”
孙月儿道:“这第一楼在沧州极是有名,就连巡抚大人都是第一楼的常客,即使你不想比试厨艺,怕是他们也会动用关系来让你比试。”
金小小闻言,更加疑惑了,她和孙月儿坐了下来,彩芝送上了两盏茶。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厨子,怎会有这么大的面子。”金小小端起了茶盏,轻抿了一口。
孙月儿微笑着说:“只怕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名声可不比从前了,上一次,我听爹爹说起,沧州的白夫人曾来过你这里求菜……”
靠!金小小在心中怒骂了一声!
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白夫人的嘴巴是出了名的刁,自打她回了沧州后,便寻了这第一楼的掌勺厨子,把你好一顿夸奖,想来也是因为这么个缘由,第一楼的掌勺才会找上了你。”
金小小一脸黑线,这还真是无事家坐着,祸从天上来啊!
她搁下了茶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金小小的话音刚落,门外忽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铜锣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女子叫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