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管您呢!”南笙略带讽刺,“婆婆你多厉害啊,今天是我和煊泽的好日子,你早不哭晚不哭,偏偏这时候一个劲哭,不就是怪煊泽打小叔了吗?我没有公公,如果婆婆觉得煊泽管不得小叔,大不了以后小叔的事,我们不伸一个手指头就是了!”
江文雅被南笙的话气得吐血,她指着南笙的脸:“你,你,你……”
指着指着,她突然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向上一翻,露出全部眼白,嘴唇一片乌紫,这一幕,着实把南笙吓了一跳,司马煊泽二话不说,上前抱着她的头,拇指狠狠掐在她人中上,回头大喊:“还愣着做什么啊,快去叫大夫啊!”
南笙来不及多想,转身就朝外面跑。
她比较胖,刚跑出村,就累得直不起腰来,何况夜晚的小路特别难走,一路她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将隔壁村的大夫给接了过来。
江文雅躺在床上,不时轻声咳嗽,她轻轻拉着司马煊泽的手,抽泣着说道:“煊泽,你弟弟不争气,可我们司马家就剩下你们兄弟两了,你们要互帮互助,你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就好了,你要好好敦促他学习,将来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指不定还能洗刷我们家的冤屈……”
司马煊泽见大夫来了,想把手抽出来,江文雅却不肯放手,她抹着眼泪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娘年纪大了不会说话,你弟弟也不懂事,你别生气好不好?你放心,以后,以后我们绝对不会贪墨南笙丁点嫁妆,她嫁到我们家,我一定拿她当公主看!”
说到这里,她特意挑眉瞥了南笙一眼,南笙一眼就看到了江文雅眼底的挑衅,那赤果果的得意,看得南笙恨不得扑上来撕开她伪善的脸!
南笙干笑着在一边说道:“婆婆,你让大夫给你看看吧!”说完,她轻轻扯了扯司马煊泽的衣裳。
司马煊泽马上站在南笙身边,南笙在一边帮大夫放脉枕,又当着大夫的面,给江文雅掖了掖被角,还笑着对江文雅说道:“瞧婆婆说的,我们是一家人,你说的没错,我的嫁妆都可以给小叔读书用,别说是读书了,就是将来小叔娶媳妇儿,我出钱给小叔子娶!只是婆婆,您万万要注意身体,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你让我和煊泽怎么办啊!”
那大夫是隔壁村的,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们婆媳一眼,这年头,但凡是多少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会动用儿媳妇的嫁妆,毕竟这是儿媳妇一辈子在婆家的用度。
江文雅正要张嘴否认,就听到南笙上前握住她另一只手:“为了我的嫁妆动怒,导致你生病,这不值当!婆婆,你放心,我既然嫁给了司马煊泽,将来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实在不行,我回娘家跟我爹娘说,大不了,大不了我让我爹娘帮忙养着小叔子好了。您以后别再说煊泽了,煊泽他是个老实人,您知道的,只要是您说的,他从来不会拒绝,有什么话,婆婆你跟我说就是了!”
江文雅是个要面子的人,可她南笙绝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她刚成亲,江文雅就选择他们夫妻洞房花烛的好日子在对面哭,还咒骂司马煊泽早死,这样恶毒的女人,她哪怕是冒着得罪司马煊泽的可能,也要让江文雅的名声明天传遍附近十里八村!
送走了大夫,江文雅猛地一拍桌子:“南笙,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嫌我们家名声太好了吗?”
南笙一脸无辜:“婆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