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轩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恶狠狠等着南笙,南笙得意仰起头,指了指司马家下方的邻居,屋内,江文雅催促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低声怒骂,这才气鼓鼓走出院子。
大约两刻钟,司马睿轩才红着脸回来,江文雅艰难地撑在门框上,埋怨地看了南笙一眼,这才有气无力说道:“你,你快点把粮食交给你嫂子,我,我快要饿得不行了!”
司马睿轩气鼓鼓将印子塞到南笙怀里,低声怒骂一声:“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做饭啊!死肥猪,这些可都是我们家借的,等司马煊泽回来,是要还给人家的,你可不要偷吃了!”
说完,他转身就朝江文雅走了去。
南笙望着印子里的粮食,这点粮食,就算顿顿喝粥,也吃不了多久,她倒要看看,煊泽没在家,他们吃什么。
抓了两把杂粮放进过来熬粥,她担心这点粮食不够吃,还特意去菜园子旁边的荒地,挖了不少野菜回来,马齿苋她准备焯水以后清炒一盘,婆婆丁就凉拌,她摘了一点小白菜,准备做个汤。
等她回到家,粥已经差不多了,她把小白菜放了一半进去,做成蔬菜粥,另一个锅里的水正沸腾,她把菜洗干净,放进去焯了一遍,去掉苦涩,捞起来凉拌,剩下的清炒。
南笙把饭菜端到江文雅的屋子里,没看到司马睿轩的身影,江文雅急忙看了南笙一眼,然后伸手拉住她的衣角:“忙了半天,你也累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南笙有些诧异,盯着江文雅看了半饷,江文雅被看得面不改色,还夸赞南笙:“竟然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只是苦了你,我们家穷,煊泽呢,也是个老实人,偷奸耍滑是干不来的,是以,我们家没什么钱。娶了你,算是掏空了家底,笙儿啊,再过几天,你去城里看看煊泽,去了七八天,怎么也能挣点钱了吧?拿点钱回来,家里没有粮食了!”
南笙端着碗,小口小口抿着稀粥,并不答话。
江文雅也不生气:“不过接下来这几天……我这身体不好,还在天天吃药呢,没有吃的,我可怎么熬的下去啊。怕是,我等不到煊泽回来了……笙儿,你看看,能不能跟你娘说一声,先借一袋子粮食给我们家,等煊泽回来了,该怎么还,我们就怎么还。虽说是亲戚,也要明算账,你说对吧?”
南笙放下碗,抬起头望着江文雅。
江文雅苍白着脸,朝她微笑,她的笑容略带着羞赧,但更多的是理所应当,在江文雅眼里,南笙看到了义正言辞,她仿佛在说,看吧,就是因为娶了你,要不是因为娶你,我们家不会这么穷!所以,找你爹娘要粮食,本就是应该的,你们家就是该出!
南笙心底猛地窜出一股怒火,怒极,她反而脸上洋溢着笑脸:“瞧婆婆你说的呀,什么借不借的,说出去怪难听的。”
“是呢是呢,可不就是,我们可是姻亲,多亲的亲戚啊!还说借不借的,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再说了,亲家可是我们村数一数二的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