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然的确不会不接阿姨的电话，她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的。
阿姨对她这么好，她一句话都没说的就走了，难免她担心。
“阿姨……”
阿姨听到她声音还好，担着的心突然就放下来了。
语气也软了：“然然，你怎么走了？”
又是和上次一样的对话，鹿然都头疼了。
真的没必要，真的不想折腾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心里话都跟阿姨说了。
“阿姨，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微微失真，但依旧是带有鹿然特有的清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顾深寒的表情明显一顿。
顾辰逸也在旁边蹭着听，听到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他哥一眼。
那表情，那叫一个得意，那叫一个缱绻，那叫一个温柔。
啧啧啧，真想给他拍下来，以后他要是再说自己不喜欢小鹿，就拿出来给他看。
让他嘴硬！
鹿然还在继续：“从小到大也没有谁这么护着我过。”
她好像在回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语气和缓。
“他带我从着火的大楼里出来，我很感动的……”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喜欢这么一文不值，就像是什么可以随手扔掉的......”
“垃圾一样。”
“我感觉我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只小猫，高兴的时候顺顺毛，不高兴的时候，或者是惹了他生气的时候就换一只。”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顾辰逸越听心里越揪得慌，抬头正对上他哥的表情......
顾深寒怔怔地听着，一开始听到她说喜欢时露出的笑容荡然无存，脸色煞白。
顾辰逸脱口而出：“哥，你......”
阿姨立刻给他使眼色。
然而已经晚了，鹿然在那边听得清清楚楚。
她愣了一瞬，飞快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