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脚上的高跟鞋，顾深寒眼神暗了又暗。
“怎么穿这双鞋？”
鹿然以为他闹脾气，毕竟这双鞋是宁容与送的。
“顾先生，容我提醒你，你现在还不是正牌男友，不能管太宽哦。”
顾深寒的觉得有点委屈，“不是正牌男友就不能关心你了？你才伤了脚就穿高跟鞋，是真的不把自己当回事？”
鹿然：“……”
她心虚的移开目光。
她还以为这人在吃醋呢，原来人家在关心他。
“咳咳咳，上车上车，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一路上顾深寒都没说话，显而易见的有些委屈。
待想起她脚上这双鞋的来历之后，心头像是被开了个口子，呼啦啦的冒着风。
他安静的有点过分，鹿然只能没话找话。
“你订了什么餐厅？”
“上次的法式餐厅，我看你很喜欢，就让人包场了。”
他对她有问必答，但满脸写着“我不开心”。
鹿然哑然失笑。
她趁着等红灯的时候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颇有点调戏小郎君的感觉。
和他清冷眸子对上的一刹那，鹿然竟有点分不清是谁调戏谁了。
她强行挽尊，清了清嗓：“别生气了，下次我不穿高跟鞋了。”
顾深寒眨了眨眼，清俊高冷的面庞上有三分不可置信。
鹿然这是在……哄他？
他被哄了？
顾深寒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新奇的感觉。
仔细想想，鹿然占据了他人生中太多第一次。
第一次向一个人低头，第一次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第一次那么急切的像她解释，第一次那样害怕一个人消失。
也是第一次被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