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怀似笑非笑,话语虽然透着几分温润,却给人一种压迫,尤其是攥着吴丞相的手,不断的收紧,令他有种手骨要被捏碎的感觉。
吴丞相口中传出一声痛呼,“大胆!”
他喝斥。
夜祁怀却不为所动,仍然坚定地站在苏清瑶面前,没有半分退让之意。
显然,他是已经动了怒。
见状,苏清瑶心系他们身上的任务,起身轻轻拍了下夜祁怀的肩膀,冲着他微微摇头。
夜祁怀薄唇紧抿,缓缓的松开了钳制吴丞相的手。他嗤笑,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寒意。
吴丞相大怒,刚要喝斥,就听苏清瑶说:“多有得罪,还望丞相海涵。今日毕竟是您的寿宴,又是旁生枝节,着实有些不光彩。”
吴丞相的私生活一直都不是很光彩,旁人虽然心知肚明,但未曾闹到面前,也只是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而今寿宴,若是传出什么肮脏事情,明日他必然会成为这城中的笑话。
略微思忖过后,他心中便有了决断,恨恨地瞪了他二人一眼,拂袖而去。
可那模样显然是已经记恨上了两人。
苏清瑶并不在意,耸了耸肩,转眸看向夜祁怀,“你我毕竟还是在他人的地盘上,行事还是应当注意一些。”
夜祁怀微微额首,没有反驳。
未再多言,将相互之间探听到的兴许消息交换过后,他二人便分开行动。
夜祁怀去寻了蛊虫商队的人,打小礼套近乎,获得了不少的有用信息。苏清瑶也在官家太太的圈子里,收获颇丰。
眼见再无可用信息,苏清瑶和夜祁怀不约而同的决定离去。
他们快马加鞭,带着精兵悄然从沧澜国离去。而夜一,夜二,乃至在各大府邸潜伏其中的人却被留了下来,继续探听着相关消息。
一行人行了数日,才回到京城。
待到入关之前,他们摘掉了人皮面具,恢复原本的模样。
“你先带着人回去,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夜祁怀突然开口。
苏清瑶轻瞥他,微微额首,未曾多问,便带着随行的精兵,回了城中。
夜祁怀站在远处,望着苏清瑶的背影,直至她从眼前消失,才收回视线。
他将马匹孙在到路边的树上,施展轻功,片刻之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去了驭王阁,准备查看下全能骑手培养的如何。
若是沧澜国真的将北漠给吞并,到时候势力雄厚,果然就不是他们天朝可以轻易地抗下来的。
从现在开始,就应该提前做好防备。
让整个京城固若金汤,不论是何人,都不能轻易攻打下来。
夜祁怀仔细查看了一番,又指点片刻,觉得问题还是有些大,索性便没有回到王府,派人去传了消息给苏清瑶后,便住在了驭王阁。
整整半个月,他亲自督促这些精兵良将,确保他们可以以一敌十。并且暗中找人核实达官显贵们是否有易容的人存在。
如此,时间飞速流逝,北漠那边始终有不好的消息传来,边境在被沧澜国接手之后,一步步蚕食着北漠领土,尤其是近几日,行事更是越发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起来。
夜祁怀眉心狠狠的拧在一起,自得加大力度操练手中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