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心中都快要恨死苏清瑶了,可却不敢动弹分毫。
毕竟正如苏清瑶所言般,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在即将成为楚王妃的苏清瑶面前,自觉低人一等。
在地面上跪了整整一炷香时间,苏启年终于姗姗来迟。
见到柳姨娘被苏清瑶如此欺压,自觉颜面无存,顿时怒视向她,“你这还没有成为楚王妃,就敢不讲自己父亲放在眼中,来本相面前耀武扬威!?”
苏清瑶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女儿怎敢?女儿不过是教训一个不动规矩的下人,父亲莫不是要因为一介下人来责怪女儿?”
整个国相府内都知晓柳姨娘的身份,虽说名义上婢女,可是吃穿用度都堪比正室,只是碍于现在的情况,没有办法恢复她的身份。
苏清瑶这么做,在情理上的确是打了苏启年的脸面,可是在规矩上却并没有。
家中小姐教训下人,这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别说有错,就是没错,想要打死或者发卖也都是可以的。
苏启年想通这其中的缘由,本来就不悦的脸色直接黑成焦炭。
“父亲,女儿这次来是给您从请柬的,女儿同楚王的婚宴在下月初九,您可记得要来参加。”苏清瑶将请柬拿出,递给苏启年。
苏启年并没有接,他是故意如此,要在众人的面前下苏清瑶的面子。
苏清瑶早已料到,此刻并没有办法尴尬,只是将请柬给收回,放到桌面上。
“既然父亲不接,那女儿就只好放在这里,父亲若是愿意去,就拿着请柬去,若是不愿意去,也无妨。女儿就怕父亲倒时候想去,可是没有请柬,倒时候被小厮堵在门口,进退不能,那么多大臣看在眼中,着实是有些丢人。”
说着,苏清瑶捂唇轻笑。
对付苏启年,自然不能如对付柳姨娘那般肆意,毕竟这人是他的生身父亲,在情理上需要她占了一个“孝”字。
“本相才不会参加你的婚礼。”苏启年听出苏清瑶话语中的嘲讽,当即呵斥。
他意味苏清瑶会来安抚他,求着他去参加。本来女子参加,父亲都需要陪同,这是娘家人给她的体面。
在这个年代,高门大户的女子出嫁,利益是完全和娘家牵连在一起,只有娘家重视她,她才会在夫家好过。
正当苏启年信心满满的时候,只见苏清瑶施施然的将请柬收回。
她说:“既然父亲如此说,那女儿也不好逼迫。”
顿时,苏启年气的双目赤红。
“逆女!”
“父亲这说的是哪里话?女儿按照您的意思做事,您还不满意了么?”苏清瑶盈盈一笑。
这幅样子,更令苏启年升起,他咬牙切齿,“滚出去!国相府不欢迎你!本相也不会给你半点东西当做嫁妆!”
苏清瑶神情不改,“这点女儿自然清楚。当时苏映雪出嫁的时候,父亲将大半个国相府都给她当做嫁妆,想必现在府中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她似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说到这里,忍不住低笑出声。
“不过,既然您不给女儿置办嫁妆,就将女儿母亲的嫁妆交给女儿吧。”
这是苏清瑶临时起意,若不是苏启年提及,她都快要忘记嫁妆的事情。
而听闻此言,苏启年和柳姨娘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