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媛极其自责,她陪在罗氏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试图让她情绪能稍稍稳定一点。
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安慰的话语,可又不知晓应该从何说起。
“姑姑,这并非是你的错。”罗清媛呐呐的表示。
罗氏心中的悲戚却没有减少,她抓着罗清媛的手,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我要去见清瑶。”
她迫切的想要看见苏清瑶,这样才能将她的悲伤给稍稍抚平。
罗清媛拦住她,“姑姑,你现在情绪并不稳定,着实有些不适合去见清瑶。”
说话之间,罗氏的手扣住罗清媛的手腕,不断的用力。她眸中有些呆滞,脑海中只有苏清瑶的音容笑貌。
罗清媛忍着疼痛,耐心的安抚着罗氏的情绪,让她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始终陪在罗氏身边。
而医馆那边,柳姨娘在门前跪了大半个时辰,便晕厥过去。她本就养尊处优多年,此刻自然没有办法承受这般的苦楚。
下人将此事禀报给夜祁怀,他直接冷笑,下令,“用冷水泼醒。今日不跪到她提起清瑶就心惊,本王断然是不会轻易饶恕她的!”
一言一辞,满是戾气。
“奴才明白。”
下人领了命令,重新监视着柳姨娘。
一整个上午,反反复复泼了三次的水,柳姨娘浑身都湿透,夜祁怀却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
他守在苏清瑶身边,直至下午时分,暗卫来报。
“驭王阁那里传来消息。”暗卫将一个信封递给夜祁怀。
夜祁怀拆开,查看信封里面的内容,下一秒,眉头紧皱,脸上有戾气一闪而逝。
信上面简单交代了下婚宴行刺的事情有了些许眉目,最初的主使和安排其实是苏映雪。夜祁怀仔细回忆了下,但是在现场,他似乎真的看见同她身形类似的人。
再加上,苏清瑶同苏映雪只见本来就有矛盾,她若是想要做出这种事情来迫害苏清瑶,倒也是合情合理。
思及此,顿时怒意横生。手中的纸张被他用力攥在手心中,催动内力,令手中的纸张碎成纸屑。
他怒极反笑,“既然她都敢算计到清瑶身上,不回赠她一分大礼,怎么能算得上是看得起她?”
夜祁怀冷笑,心中已然有了计划。
唤来手下的暗卫,将计划全部告知后,便挥手让他们去执行。
夜祁怀回到床边,指尖轻触苏清瑶的脸颊,“所有迫害你的人,我都会当他们付出代价!”
这话从来不止是说说而已。
暗卫得了命令,身形利落的潜入齐王府中,推开苏映雪房间的门。
里面装扮典雅,摆设看上去虽然平凡,但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这是齐王在同苏映雪成婚前就为她准备的,如今却是一步都未曾踏入。
暗卫在房间内摸索一番后,取出怀中的一个瓷瓶,加入还未曾点燃的熏香之中。然后就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