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怀将众人的情绪都尽收眼底，他面无表情，仿若根本就不在意他人的反应一般。
冷冷的睨了他们一眼后，再次开口，“秦王，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十分天衣无缝，旁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洞悉分毫？”
听闻此言，秦王心中一惊，总觉得自己仿若被夜祁怀给看穿了一般。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就必然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你找这城中乞丐，刻意散布清瑶的谣言，说是清瑶是狐狸精的事情，本王早就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夜祁怀声音不含一丝温度。
“原本本王想着你如果能诚信悔改，本王就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毕竟你我二人是亲兄弟，凡事都要留有余地。”
说着，夜祁怀眼中含着淡淡的失望，仿若是对秦王的所作所为极其痛心一般。
本来，夜祁怀平日里冷心冷面惯了，此刻一流露出失望的情绪，比起一贯带人温和的秦王，在视觉的冲击力上更大。
更何况夜祁怀现在分明是在说秦王根本就不像是表面上那般温和，背地里竟然连亲兄弟的妻子都污蔑。
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的冲击力直接令人完全忘记之前的秦王和夜祁怀两人唇枪舌战的所有话语，都以极其微妙的眼神看向秦王。
此刻的局势对秦王着实不利，他额头上隐隐有冷汗话落。
就连站在夜祁怀身边的苏清瑶都有些心惊，不知晓他什么时候调查出来的这么多事情。
“楚王此言怎讲？我从未做过这等事情，断然是不会承认。”秦王快速的理清楚思绪，不论如何，这件事情都要矢口否认，否则的话，一旦被定罪下来，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便都会化为乌有。
秦王的母妃是宫中的一个小小婢女，能爬到现在，都是秦王依靠的自己能力赚取世人的口碑。他没有母家支持，一旦连百姓都不肯信任他，在皇权的争夺上面，他便是彻底的丧失机会。
这一点，夜祁怀同样十分清楚。
他睨了秦王一眼，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便有人带着一个乞丐走了进来。
秦王一眼就认出这乞丐正是当初他找来散布苏清瑶谣言的乞丐，额头上有一滴冷汗滑落，只是仍旧死咬着牙关。
夜祁怀对他此刻的情绪心知肚明，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人想必你应该认识吧？”
“这人是谁？”秦王问。
夜祁怀嗤笑，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嘲讽，“事到如今，你就算是假装不承认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话落，夜祁怀看向乞丐，开口吩咐，“将你所知晓的事情都给说出来吧。”
乞丐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对着地面磕了一个头，颤巍巍的说：“回禀大人，小的是这城中的乞丐，一个月前，那个人找上了我。”
说到此处，他用手指了指秦王，小脸上满是惴惴不安，生怕被秦王报复一般，指完之后，就快速的将手给收回来，然后拍了拍胸脯，继续往下说。
“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去城中散布楚王妃是狐狸精的事实。只要能成功，后续还会再有一笔钱。”
“所以我就开始对其他乞丐讲楚王妃的坏话，大多都是在茶楼里面听见的，我东拼一句，西凑一句，再加上其他人的传导，就变成现在这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