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说的那些,都不甚重要。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证明这个人故意污蔑于我。”苏清瑶又说。
她落在官兵身上的视线仅仅只有一瞬,便重新收了回来。对她而言,这个官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洗刷这场谣言,将罗氏心中的创伤给弥补。
念及此,苏清瑶混乱的思绪有些收敛,渐渐的平息成一段平稳的竖线,指引去同样的一个方向。
她不紧不慢的说:“首先,这人污蔑我母亲是被苏……我父亲休弃。”
在提及苏启年的时候,苏清瑶微微停顿了下,还是调转口吻,以父亲相称。
“我母亲并未曾被我父亲给休弃。他这话也算是提醒我,我应当让我母亲给我父亲写一纸和离书,不然现在关系还真是有些不清不楚。”
此语一出,震惊府衙。
从来只有男子休弃女子,男子不要女子之说,并未曾有过女子要和男子提出和离之事。
苏清瑶将他们诧异的反应看在眼中,并未在意,“再言,我和楚王之间,那是正正经经的和离,从未曾存休书之说。长公主被毒害的事情,更是意外,如今长公主已经被神医会救治好,相信不久此事就能真相大白,公之于众,与我并无任何关系。”
“最后,清媛的事情,只能说是一个巧合,与之前并无任何关系。”
对于罗清媛的事情,苏清瑶不愿多提,直接一语带过。
她抬步,慢慢的走进说书先生。
那人现在是真的怕了苏清瑶,她每靠近一步,他都要往后退三步,眼中都是满满的惊恐。
苏清瑶嗤笑,索性站定,不再靠近,“综上所述,一切都只是他污蔑于我。若是不信,不妨将楚王、长公主给请来,以及我父亲和白禄宇请来,我们当面对质。”
她可并不怕这些汇聚一堂。
本来就不存在的事情,那些谣言,本就该不攻自破。
说书先生察觉到面前的局势于他而言,十分不利。他咬着牙,硬着头皮说:“你凭什么保证他们能来此?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物,以你这个下堂毒妇的身份,怎么能邀请的到?”
“你将这些人举例,不过就是因为他们不敢出现罢了。”
苏清瑶原本才含在唇角的些许笑意,在此刻又再次落下,她偏头瞪向说书先生。
他信誓旦旦,还想再言的话语,在这冷冽的眸中的注视下,只能不甘不愿的全部都咽了下去。
苏清瑶翻了一个白眼。“怯懦成这样,还敢学别人出来污蔑人,你不觉得丢脸么?”
话语里是浓重的嘲讽意味。
说书先生气结。
苏清瑶不再理他,双手抱拳,同县太爷微微行礼,“还望县太爷明察秋毫,此人来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尚且搞不清楚,全都凭借着一张翘嘴在此胡言乱语,捏造虚假谣言。想必凭借县太爷如此锐利的双眼,自然不能让他这些小动作逃过您的法眼。”
她不断的给县太爷带上高帽。
但他好歹是做过京兆尹的人,并未曾被苏清瑶的小伎俩给轻易忽悠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只听他说:“此事着实有所蹊跷,本官也难断真假,不如你二人私下调解一番,看能否和解?”
言辞中带着些许投机取巧之意。
和苏清瑶相关之事,他着实是不愿插手。
在场的人中或许并不清楚苏清瑶和楚王之中的爱恨情仇,但他好歹曾经位居高官,对于上面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