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姒尽可能维持面上的平静，不动声色的看着苏清瑶。
苏清瑶盈盈一笑，周身的戾气尽数收敛，“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那样子，就恍若是要与花玉姒闲话家常般。
花玉姒摸不准苏清瑶的想法，只能顺着她的话语回答：“有一段时间了。”
“苏映雪呢？她和你一样出来了？”苏清瑶又问。
花玉姒微微点头。
而就在此刻，苏清瑶敲击桌面的动作骤然停止，她抬起眸，似笑非笑，“所以清媛的事情，究竟是你一人所为，还是你和苏映雪两人所为？”
突如其来的变脸惹得花玉姒一惊。
“你这是想要为罗清媛报仇么？”
“当然。”苏清瑶丝毫都没有遮掩自己内心想法的意思，“但我跟好奇，是谁在背后致使你的。依照你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完成那一系列的操作。”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花玉姒皱眉。
苏清瑶早已料到花玉姒并不会轻易配合，轻扬唇角，“方裴在我手中，他没死，也不会死。”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她不肯将实话说出，方裴照样会供出她来，倒时候她甚至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花玉姒听出，脸色煞白。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如今她唯一不怀疑的就是苏清瑶的能力。这个女人是真的心狠手辣，说到做到。
“考虑好了么？要不要告诉我，是谁致使你的？”苏清瑶笑眯眯的问。
花玉姒皱着眉，满心纠结。
苏清瑶悠闲的继续施加压力，“我的耐心有限，你如果不说，我不能确保我说出什么来。”
赤果果的威胁惹得花玉姒身子轻颤。她偏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她的两个丫鬟，丫鬟始终低垂着头，但是若是仔细看去的话，就能发觉她们的视线从来都未曾自花玉姒的身上离开过。
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监视。
苏清瑶眸光锐利，悄悄给书棋使了一个手势，下一刻，跟在花玉姒身后的两个已经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花玉姒满心惊恐，“你竟然让你的人杀了她们！”
“只是晕过去罢了。”苏清瑶不耐的说。
花玉姒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只是望着苏清瑶的视线，惊恐更深。她突然有些后悔了，不该得罪苏清瑶的。
苏清瑶唇角仍然挂着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清媛？”
花玉姒抿着唇，不知所措。
“如果你不说，想在我面前逞英雄，我也可以成全你。”苏清瑶声音微微沉了些许，“那些事情，我都当你自己一个人做的，所有的报复，也都报复在你的身上，你觉得怎么样？”
不紧不慢，一字一顿。
花玉姒表情微僵，脸上纠结的情绪更深。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好，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苏清瑶勾起唇。
此言一出，算是给花玉姒彻底的宣判了是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