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鳌山南侧的一个盘山公路上,从太阳西斜一直等到天色变暗,愣是一个公交车都没等到。
等的蛋爷直接不耐烦了,问大刘:
“我说老刘,你这路线从哪打听的...车呢?人呢?
我们这是被骗到无人区了吧!”
大刘一脸无辜道:
“我是在民宿打听的路线,嘶、按理说,我跟人家也无冤无仇的,而且当地人看着都非常淳朴,怎么会骗我们呢!
可能就是这里的车次少吧,要不咱再等一会?”
蛋爷揉了揉脸,问道:
“大刘,我就想知道你打听那人,是不是个胖胖的,带着厨师帽子的当地人?”
大刘一听,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对对,就是个胖大叔,我问他的时候,他还在扒蒜...怎么、你跟他认识啊?”
蛋爷听完,眼睛一闭回答道:
“嗯,认识,熟的很!”
“那就行,说明他没骗我们...可以等下去...”
没等大刘说完,苏睿第一个就从岩石座上站起,经过胡与杨和刘项的时候,一手拉了一人便沿着盘山路往下走去。
看到三人的背影,大刘好奇道:“诶,你们去尿尿么?”
蛋爷叹了一口气,跟大刘说:
“对,我们都去尿尿去...这个,老刘啊,你在这坚守岗位哈!”
说着话就站起身,也跟上了苏睿他们的脚步而去。
大刘并不傻,看着几个人往山下走的姿势,心下当时就明白了过来,没有犹豫的也跟了上去!
往下走的时候,大刘才听苏睿将蛋爷偷人蒜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完后,连看蛋爷的眼神都满是嫌弃。
蛋爷虽然脸皮够厚,但是毕竟所有的错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也是略感过意不去。
走到山下,见周围有民房了,为了弥补过错,就主动去打听了路线,这才停止了几个人的徒步之旅。
从鳌山的秦岭山区,到孙善仁给他们飞鹰传书的湘南地区,二者之间相隔上千公里。
湘南是一个泛指,指的是湖南南部的一些城市...与湘西的叫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上了车之后,除了大刘之外,所有人都疲惫的倚靠在座位上睡了起来。
蛋爷打听的路线很笼统,最后依据他多年来和胡与杨两个人走南闯北的经验,制定了一套比较快速且省钱的路线。
实际上,主要还是以省钱为主。
他们这次秦岭之行,每个人都闹的很狼狈。
甚至就连大刘,在墨家道场里为了对付尸蟞,上身的衣服都扔进了甬道中。
最后几个人硬凑出了些钱,才勉强够坐车的钱。
算起时间,按照他们这一趟一趟的倒车,等到了湘南大概需十几个小时。
用蛋爷的话说:
“为了制定这么一个路线,哥们儿可是想了好久。
你们想啊,等咱到了孙善仁那孙子给我们传信的地儿,指不定又是几天睡不上一个好觉。
正好,趁着这乘车的时间,咱哥几个可以撒了欢的睡了!”
其实蛋爷说的也不无道理,每次下地或者去到某个地方,他们必定都会遇到难以料想的危险。
就连胡与杨都说,跟苏睿走过的地方,大概是他和蛋爷之前去过之地所遇危险的总和。
有时候苏睿自己也在想,难道这是上天在考验自己?
古人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但即便是知道即将到来的苦心志、劳筋骨的方式会危及生命,苏睿也是不愿放弃,同时也不会后悔。
就像蛋爷说的那样:我在意的,是兄弟们都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