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唇瓣微抿。
片刻后，她暗舒了口气，抬起头来道：“请问莫掌柜，那处深山叫什么？”
“千绝山。”
凤明月记了下来，而后道：“多谢莫掌柜告知我这个消息，你开个价吧。”
莫萧笑了笑，摆手道：“付钱就不必了，这件事算不得隐秘，如果凤大小姐多打听打听，也能从旁人口中知晓的。”
听见他这样说，凤明月便再次道谢，又道：“还有一件事要拜托莫掌柜。”
莫萧道：“可是让在下帮忙留意六头蛇的消息？”
凤明月点头：“是。”
莫萧没多说什么，直接应承了下来。
“在下会帮忙留意和打听的。”
凤明月轻轻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总算是有一点头绪了。就算将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比现在一点方向都没有要好。
她跟着莫萧从楼上下去，为了感谢莫萧方才告知她消息，便顺手在医心堂里买了两株较为珍贵的药材。
莫萧欲送她离开时，小五朝这快步走了过来。
“掌柜，刘员外需要大批药材，您去跟他谈吧。”
见状，凤明月便主动道：“莫掌柜不用送了。”
莫萧歉意地冲她点了点头，便跟着小五去楼上了。
凤明月看着他离开，抬脚打算出去。
却在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人。
对方看到她的刹那，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凤明月？！”
凤明月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凤雨儿，后悔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都能和凤家的垃圾碰上。
“果然是你！”凤雨儿回过神来，当即领着贴身丫鬟气势汹汹地朝她走了过来，嘴里嚷嚷道：“你不是在北冥辰待着，连爹爹和五王爷亲自去请都不愿意回府吗？怎么跑出来了，就不怕五王爷的人抓到你，把你腿打断？”
凤明月冷冷道：“与你何干？”
凤雨儿一噎，面色越发难看了，忍不住啐道：“出门就遇上你，真是晦气！”
她今天出来也是跟凤明月这个贱·人有关，上回姨娘被鞭子打的浑身是伤，现在伤好是好的差不多了，可却留了疤。她来医心堂，就是想找找有没有去疤的妙药。
想到这一茬事，凤雨儿心头就越发气不过。
却在这时，听得凤明月讽刺道：“本小姐也觉得晦气。”
一瞬间，凤雨儿感觉怒火直往头顶上蹿。
她当即就出言讥讽道：“过些日子就是花朝节了，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
凤明月闻言，眉毛都没抬一下，也懒得跟她争辩自己守不守妇道这件事，只淡淡问道：“然后呢？”
凤雨儿有些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顿时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得再次“刺激”道：“到时候晴思姐姐会陪五王爷一起去，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没有当王妃的机会了，五王爷早就厌弃你了，他喜欢的一直都是晴思姐姐。”
凤明月闻言，冷笑了一声。
“你这是在让我对冷君骁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