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鬟并不知道她家主子的计划,被刘鹤的目光盯得身子颤了颤,忙回道:“是这样的。奴婢刚领着永嘉县主从西院回来。”
“本来永嘉县主是想直接回前院的,但奴婢担心县主衣裳湿了会受凉,就领着县主回这里来了。”
刘鹤目光重新落到了凤明月身上,额头上青筋隐隐鼓动,身子几乎在发抖。
“贱人!”
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
刘义从屋子里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面容狰狞地朝凤明月跑去。
刘鹤面色大变,抬脚就踹在了他膝窝上。
“砰!”
刘义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疼的直冒冷汗地扭头看向刘鹤,道:“爹,你……”
话未落,便被刘鹤阴沉如水的视线吓到了。
“来人!捂住他的嘴!给我把这个不孝子关柴房去!”
“爹!?”刘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瞬便一手指向凤明月,控诉道:“是那个贱……”
话未说完,就再次被刘鹤踹了一脚,那一脚直接让他整个身子趴在了地上,剩下的话也落回了肚子里。
刘鹤冲刘府的下人怒吼:“还不动作快点!”
下人如梦初醒,连忙一拥而上,捂住了刘义的嘴,架起他便要去柴房。
“且慢。”
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冷君彻伸手拦住了要将刘义带去柴房的刘府下人。
刘鹤眼皮一跳,面色阴沉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地看向他,拱手道:“今日让二王爷看了笑话实在是抱歉,老臣会好好教训逆子。”
冷君彻听见这番话,眼底快速划过了一抹冷意。
这个老匹夫,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今日在场的众人,只要不是傻子,多多少少都能猜出来刚才屋里发生的那一出原本是算计凤明月的。
若今日阴谋得逞,明月就会陷入很难堪的处境。
好在,刘鹤一家子算计不成反被明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一把。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即便他放下了对凤明月的男女之情,他母后还把凤明月当半个女儿呢,刘鹤这般做简直就是没把帝王家放在眼里。
必须得敲打一番!
冷君彻淡淡道:“有几个问题想跟刘将军请教一下。”
刘鹤面皮微抽,眼底划过一抹阴鸷,面上却为难道:“二王爷,这也夜深了,今日发生了这出家门不幸的事,老臣实在无心再招待诸位,不若还是改天再说吧。”
冷君骁在一旁看着,神色晦暗,并没有出声帮刘鹤解围。
按如今刘鹤跟他站在同一阵营的关系来说,他是应该出来说两句的,然而刘鹤今晚间接借他的手算计凤明月的做法实在了惹怒了他。
只是,暂时他和这个老匹夫还不能撕破脸,所以兴师问罪这件事他倒乐的看冷君彻来做。
“本王记性不好,改天恐怕就不记得了。”冷君彻完全不接刘鹤的茬,徐徐怼了一句,便径自问道:“方才进屋的时候,本王似乎听到了一句‘刘义认错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话落,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