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瞥了他一眼。
“你杀那女人干嘛？”
冷君彻摸着鼻尖：“冷君骁不能随便杀啊。”
凤明月忍不住嘴角轻轻一抽，这倒也没什么毛病。
冷君彻一脸认真地追问道:“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凤明月婉拒了。
“不用管。冷君骁恶心归恶心，但那个女人是无辜的。”
冷君彻想说那可不一定。
帝城其实不少人都知道五王爷把永嘉县主当成心头朱砂痣，那个女人未必不是见自己同永嘉县主长得有几分相似，就刻意在冷君骁会路过的地方来了一出“卖身葬父”。
不过，“卖身葬父”这件事倒不是假的，因此他也没证据证明那个女人是故意出现在冷君骁面前的。
想了想，冷君彻还是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
毕竟，说出来估计也只会破坏凤明月心情。
“这个年过的怎么样？”
冷君彻转移了话题，看了凤明月一眼。
这是她清醒后过的第一个年，还是和她夫君一起过的，意义应该不凡吧。
凤明月眉眼间的冷色褪去，带了几分笑。
“挺好。”顿了顿，想到除夕夜那天晚上的热闹，她又补充了一句，“尤其除夕夜那天，长街上很热闹。”
冷君彻笑了笑，神色也多了几分追忆。
“确实很热闹。我也有许多年未体验过帝城的春节了，边塞过年比较清冷。除夕夜那日，我同王妃出来闲逛，看见这般热闹的街市，竟有些不适应。”
凤明月听见这番话，想了想，压低了几分声音问他。
“你跟冷君骁在朝中的拉锯战进行得怎么样了？”
冷君彻微怔，面上虽然还带着几分轻快的笑意，但眼神却逐渐深沉了下来。
“比我回帝城之前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他没有正面回答，可这句话依旧透露出了许多信息。
凤明月默了默，道：“是不是主要还是看你父皇的意思？”
“嗯。”冷君彻幽幽叹了口气，语气让人辨不出情绪来，“他这辈子心都没有放正过。”
凤明月默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没待她安慰，冷君彻就自己率先洒脱地笑了出来。
“你就莫要担心我了，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如果我没两把刷子，我也没胆从边塞回这权利中心来。”
“至少，父皇至今都还没有立冷君骁为储君，就说明我这段时间的表现还是让他上了心的。”
听他这么说，凤明月不禁舒了口气。
“也是这么个理。”
很快就看到了宫门，冷君彻对凤明月道：“这个年很快就要过完了，风雨将至，你和北冥谷主会是首批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万事小心。”
凤明月笑了笑，道：“我们会小心的。”
冷君彻将她送到宫门口后，便没再送，挥了挥手，看着她出宫。
直到凤明月上了马车，才收回视线往回走。
凤明月回到凤府后，迎来了自家夫君的一句问话。
“怎么在宫里待了这般久才回来？”
倒没有问责的意思，带着几分关心和一丝古怪的情绪。
寒梅眼珠子转了转，适时道：“姑爷今天中午说要等您回来吃饭，结果等到饭放凉了您都没回来。”
凤明月一愣，抬眸朝北冥辰看去，瞧见男人故作淡定从容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