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冷淡的声音落入耳朵里的刹那，凤明月蓦地怔住了。
她怔怔地抬头看向北冥辰，有些没有想到男人会是这种反应。
北冥辰黑眸静静注视着她，依旧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些微凉意。
“你昨晚为这个叫阿眠的人哭了。”
凤明月蹙眉：“你就算因为这个，怀疑阿眠是个男人？”
北冥辰没说话，但那态度，显然是默认了。
凤明月认真跟他解释道：“我没有骗你，阿眠就是个女人。”
北冥辰薄唇微动：“那你告诉我，她是什么人，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凤明月一滞，忍不住别开脸躲开了他的视线。
“夫君，你以前说过，你不会探究我的秘密，你会等到我自己想说的那一天主动告诉你。”
北冥辰嗓音略微低了几分。
“可我不敢再等下去了。”
这句话无端让凤明月心里一慌，转回头来看他，以为他知道了些什么。
可男人目光沉静漆黑，里面窥探不到一丝情绪。
凤明月在短暂的慌乱过后，又重新冷静下来了。
那么玄乎的事，北冥辰不可能知道。
她忍不住将拉着北冥辰的手收了回来，垂眸低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北冥辰便没再说话。
凤明月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道：“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北冥辰敛下心底的失望，淡淡道：“我不饿，你去吃吧。”
凤明月一颗心往下沉了沉，沉默了一下，终是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那我过去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背影看上去与往常无异，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落荒而逃。
刚才，她本来想向北冥辰保证等将来到了合适时机，一定会告诉他一切。
可一想到她连抉择都没办法做出，又如何能告诉他一切？
凤明月心里乱得像团麻，去吃饭的时候，都有些神思不宁。
南锦溪好奇问道：“明月，北冥谷主没有跟你一起过来么？”
闻言，鼻青脸肿的零清也好奇地看着凤明月。
凤明月压下乱糟糟的思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态度，道：“他说他不饿，我们先吃吧。”
她落座后，零清在一旁嘀咕：“真不知道主子今天早上怎么了，天还没亮就把我从床上拎起来，让我跟他去练武场。过招时，简直招招致命，我差点以为主子今天想打死我。”
凤明月心情越发沉了几分。
此刻，她哪还能不知道北冥辰心情不好是因为她？
可这样的实话又不好说出来，就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
“大概你家主子是想检查一下你武功精进与否。”
零清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主子总不可能就是想打我一顿。”
餐桌上，只有青雨眸光闪了闪，因为愧疚，并不敢去看凤明月的眼睛。
吃完早饭，凤明月就去忙南烟阁的事了。
有南烟阁的暗卫回来了，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炼制大还丹的药材找到了其中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