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发现云阑前胸后背和胳膊都有外伤,可见昨天晚上被打的不轻。
不过,这些伤并不会危及性命,所以她就暂时没有去管。
“上衣都脱了。”
凤明月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银针。
北冥辰神色微顿,黑眸微冷地看了云阑一眼。
云阑还没察觉到危机,傻乎乎道:“这不太好吧?”
这语气,活像凤明月要在马车里对他做些什么一样。
北冥辰脸色直接黑了。
南锦溪都视线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凤明月额角青筋隐约跳了跳,嘴角凉凉一车,冷笑着作势将银针收起来。
“是吗?多谢云阑少爷提醒,我也觉得这般不太好,所以云阑少爷还是听天由命吧。”
“别别别。”
云阑连忙讨好卖乖,咧着青黑的嘴唇,笑得一脸友好,“云某被药迷糊了神智,不小心说错话了,还望凤大小姐莫要往心里去。”
凤明月似笑非笑。
云阑忍着五脏六腑越发尖锐的疼痛,继续笑道:“凤大小姐,云某真的不贫嘴了。”
凤明月看着他这幅模样,默默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
以前还以为这个云阑少爷是个有趣的,现在看来,有趣是有趣,还乐忠于作死。
等云阑利索将上衣全部脱掉后,凤明月将银针重新拿了出来,给他施针治疗。
一直到马车回到镇上酒楼,凤明月对云阑的治疗还没有结束。
北冥辰吩咐暗卫直接将马车驾进了酒楼后院,让零清先领着南锦溪上楼,自己则是留在了马车里等凤明月治疗结束。
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凤明月才收掉所有银针,长吐出一口浊气。
就在这时,云阑闷哼一声,唇边溢出了一缕黑色的血迹来。
凤明月神色并未慌张,而是取出了手帕递给他。
“别憋着,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云阑感觉身体里真的轻松了很多,五脏六腑也不怎么疼了,接过手帕正想道谢,然而一张嘴,大口大口黑血就往外涌。
他面色一变,连忙用手帕将自己嘴掩住了,只是还是渗出了不少顺着手指缝往下流。
北冥辰清冷的眸子里隐约闪过一抹嫌弃之色,将自己随身带的手帕递了过去。
云阑受宠若惊,不过到底记得之前的窘迫,没敢在这时张嘴说话了。
他感激涕零地看了北冥辰一眼,忙将手帕接了过去。
刚捂住嘴,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夫人,我们先下去,马车里腥臭味过重。”
云阑心里满满的感激之情被浇了个透心凉。
他眼睁睁看着这对夫妻俩头也不回地从马车上下去了。
云阑:“……”
凤明月和北冥辰走入酒楼大堂时,掌柜立马迎了过来。
“谷主和夫人可是要去找南锦溪姑娘?她在二楼左手边第三间房。”
北冥辰颔首,道:“你忙你的。”
“是。”
上楼后,凤明月自己一个人进去的,北冥辰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