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眉心不忍地拧了起来。
“后来呢？”
她不由自主地顺着雪天晴的话往下问去。
“后来……”雪天晴狠狠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后来兄长就出现昨晚那种情况了。他们不知道兄长的心脏在右边，所以兄长并没有死。”
“可能是恨意支撑的吧，他身上风系异能在一瞬间爆发到了极致，还把那对恶毒的父母给杀了。”
“我发现兄长不对劲，眼睛猩红的，拼命喊他，他没理我，直接走了。等我追回雪府时，雪府所有人都死了。兄长清醒后，成了雪府的家主。”
“就是从那天开始，天麟城所有人都开始畏惧兄长。也是从那天开始，兄长后来的这些年时不时都会发病。”
雪天晴说完，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凤明月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她身旁，揽住她的肩膀轻拍着安慰。
“不要哭了，都过去了。”
“嗯……”
雪天晴闷闷地应了一声，鼻音浓重。
凤明月见她情绪依旧没有平复，手掌便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雪天晴才抽噎着说道：“其实兄长以前性子虽冷，但还是会经常笑的。可从那件事过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真正笑过一下。我有时候会逼他笑，但他笑的并不开心，反而让我觉得更难过了。”
凤明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了想，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不要一直想着过去的事，也不要在你兄长面前提这些事。既然大家都还好好活着，就应该向前看。我看得出来，你兄长是很在乎你这个妹妹的，所以你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他开心。”
雪天晴一怔，抬起头来看她，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擂主，看着又可怜又懵懂。
凤明月无奈，只好耐心道：“不知道该怎么做么？”
雪天晴诚实地摇了摇头。
“会女红么？”
雪天晴摇头。
凤明月又道：“厨艺呢？”
雪天晴再次摇头。
凤明月：“……”
果然她就不应该抱有期望的。
“那你就去学。让一个人开心，最重要的其实是心意。”
雪天晴似懂非懂，问道：“明月姐姐，你是让我绣花送给兄长么？还有做饭给兄长吃？”
凤明月嘴角隐晦地*了一下，纠正道：“不是绣花，是让你做香囊。我看你兄长用剑，不做香囊的话，做剑穗送给他也行。至于厨艺，做饭对你一个生手来说有难度，你可以尝试去跟厨房学几道点心。”
雪天晴恍然大悟，旋即尴尬地看着她道：“明月姐姐，可我从来没拿过针线啊，我怕我学不会。还有啊，我只进厨房给兄长煎药，还糊了。”
凤明月轻咳了一声，鼓励她道：“凡事都有第一次，我去年都还完全不会针线活，第一次做出来的香囊特别丑，可现在已经能做出不输于绣娘水平的香囊了。”
至今，她想起送给北冥辰的第一个香囊，都觉得脸红。
实在是……太丑了，最让她佩服的是，北冥辰当时还成天戴在身上。要不是后来她赶紧做了第二个出来，恐怕北冥辰就会一直戴着那只丑出了个性的香囊。
雪天晴听见凤明月的话后，不免讶异。
只不过，她心思转的快，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了，恍然大悟道：“明月姐姐，你是为了你夫君学的女红吗？”
凤明月点头，唇边带了一抹笑意。
“嗯。”
“明月姐姐真厉害！”
雪天晴直接就夸了起来。
凤明月哭笑不得，忙终止了她继续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