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在炼药盟的威望极高。
是以，玉夫人这句话话音落下后，立马就有炼药盟的长老不快出声反驳：“玉夫人请您慎言！”
玉夫人面色一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勉强一笑，解释道：“本夫人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太惊讶了。”
方才说话那名长老闻言，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玉夫人的身份毕竟比他要高许多，见好就收。
“穆老，抱歉，方才无意冒犯了。”玉夫人这时看向了穆老，和和气气地道着歉，“妾身并非是质疑你。”
穆老不置可否，神色始终平静，道：“老夫可以拿这几十载的经验来做担保，明月小友确有炼药宗师的实力无疑。”
他没有理会这番肯定在众人心中产生的影响，看向凤明月，眸光陡然便和蔼了许多。
“明月小友今年不过双十年纪？”
“是。”
凤明月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穆老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欣慰之色，点头道：“果然是后生可畏。老夫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还是个在增脉丹边缘摸索的高阶炼药师。”
凤明月谦虚道：“穆老过奖了。”
穆老看着她这般态度，心中越发满意，做出了一个决定。
“明月小友可愿做老夫的弟子？”
玉清秋猛地瞪大了眼睛，指甲掐进了手心里都察觉不到痛楚。
其他人也都被穆老做出的这个决定惊到了，连祁泫和雪无寂二人眼睛里都闪过了一抹讶色。
凤明月怔了一下，快速敛下了面上异色，迟疑道：“可否容在下回去考虑考虑？”
“嘶！”
周围抽气声阵阵。
众人的反应比之前听见穆老主动要收徒那句话还要震惊。
所有人愕然无比地看向了凤明月。
穆老主动要收徒，此女居然还拒绝了？
他们没听错吧？
玉清秋美目中也流露出来了一抹不可置信，旋即心中翻腾而上的便是滚滚怒意。
她求而不得的位置，此女却弃之敝履！
在刻意嘲讽她吗？
凤明月并未在意周招各异的视线。
事实上，穆老向她伸出橄榄枝要收她做弟子，她是意动的。
只是，她要顾虑的因素比较多，就比如她无法保证自己能在中州待多久。若穆老倾注了一番心血培养她，很快就发现她不知所踪了，那得有多失望？
所以，她不想贸然答应。
在心底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凤明月看着穆老，静候答案。
穆老在听到凤明月回答的那一刻，心里是有两分错愕的，随即便凝眸审视起了她来。
女子神色不卑不亢，独独眼底深处似乎带着一抹为难。
是有苦衷？
穆老脑海里闪过这个猜测，沉吟片刻，道：“好，明月小友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清楚后给老夫答案。”
凤明月舒了口气，行礼道：“多谢。”
穆老略有几分感慨地说道：“不用道谢，老夫是舍不得你这般天赋的好苗子啊。”
话落，将手中的玉盒给了凤明月，随即转身对玉清秋道：“清秋丫头，你炼药术虽有精进，但还是得再沉下心来好好钻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