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秋听见祁泫这番话，心如坠冰窟，只觉浑身发冷。
她看着祁泫，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一句她一直想说的话。
“我真后悔来找你。”
祁泫闻言，倒不觉得意外，只是戏谑地嗤笑了一声，慢悠悠道：“后悔已经晚了。”
“我知道。”
玉清秋紧攥着手心，面对祁泫这个疯子，她不是没有恐惧，可此刻还是愤怒占据了上风。
祁泫看着她，眼里尽是嘲讽。
“那你跟我说这句话，又有何意义？”
玉清秋一噎。
祁泫嗤笑道：“莫非是想让我自己良心发现，放你离开？”
玉清秋控制不住愤怒，指甲断在了掌心，刺痛感让她大脑渐渐清明。
可她还是想发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在祁泫面前越发像一个跳梁小丑了。
定定盯着祁泫瞧了许久，玉清秋终是发现任何话都不能给这个疯子一丁点伤害，不由得自嘲一笑，满身疲惫地转身打算离开。
却在这时，只听见身后响起祁泫隐约带着一丝阴冷的声音。
“慢着。”
玉清秋心头冷不丁跳了一下，脚步跟着一顿。
祁泫凉凉道：“你觉得是想在我这放肆就能放肆的？”
玉清秋脸色煞白。
下一瞬，身后劲风袭来，带着一丝寒入骨髓的杀机。
玉清秋浑身汗毛倒竖，当即便想躲开。
然而，已经晚了。
她根本躲不开。
“砰！”
劲风冲击上她背部，将她撞到了墙壁上。
“噗！”
玉清秋摔在地上后，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她趴在地上，胳膊撑着地面想爬起来，竟一时都没爬起来，五脏六腑更是翻江倒海。
祁泫便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睛里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满脸的冷漠凉薄。
玉清秋趴在地上，又吐了好几口血之后，才爬起来。
她看向祁泫，眼睛里愤怒已经全部压了下去，只剩下黑漆漆的绝望。
“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
祁泫没说话，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
玉清秋便捂着胸口，转身踉跄着离开了。
祁泫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愈凉，讽刺也越发明显。
玉清秋最后那句话是表明态度，但他根本不怕她不好好办事。他这里，让人痛不欲生的刑罚要多少有多少。
“来人。”
收回视线，祁泫冷冷开口喊了一声。
很快便有护卫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