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年接过了信,匆匆瞥了两眼。
瞧见那信上写着用霓国皇室作为比拟,这般表述朝抚与薄邖的事情,亦年就知道了俞苏鄀他别有所求了。
“他的心意,陛下还没能了解到吗?”
“八九年前,就有的想法,只是憋到了如今才发泄出来而已。”
自从知道这些人是一定要入宫的时候,亦年就完全放开了。
直接任由缘分来牵线了。
朝抚皱眉:“可是这国家大事,怎能被男女之情所牵引呢?!”
亦年知道朝抚心里不舒服,面上也就没有什么表情。
“陛下是因为他的变化而感到不适吗?”
“幼时的苏鄀重视大局,审视夺度,绝不会有这般小家子心态,陛下不会认为现如今二十四岁的苏鄀还是那般吧?!”
亦年看着朝抚的眼睛:“说实话,十六岁出走霓国,至今快九年的时间,在霓国摸爬滚打,一路走到大将军的位置,掌管全国的兵力。”
“这样的际遇,这样的经历,也不是正人君子能顺畅的走下来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做打算罢了,陛下也不必太大的情绪。”
朝抚心下里还是难过的:“他说,攻克霓国的事情,就全然托在孤的信里了。”
“孤还是不相信,就孤一封信的事情,就能决策两个国家的大事……”
亦年走到她身边。
这个位置,之前也站过,但这个时候,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若是之前的是心动,想要更加靠近一些;那么现在的,就该是平静了。
知道所有的事情,想安慰她,想要去理解她,想要去告诉她。
却都不行。
“陛下,该知道这世上每个人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