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日这种他直接就满身血迹的就来了,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常见到,今日瞧见他盔甲上都染血了,属下都还能将他挡在门外。”
“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月,未见着他来,便也就知道,他入京去了,后来霓帝病了,他入京的次数便也就一次一次的少了下来。”
“这么些年的相处来,暗一大人就总是叫属下跟将军说,见一次说一次,让他在楼里选个姑娘,莫要纠结于陛下了。”
“但是将军一次都未曾叫过人,有几次特地在他沐浴时,让姑娘进去了,他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给那姑娘瞧见。”
“陛下,属下做这行当也有些年岁了,瞧着将军的模样,就知道他还是个雏,用暗一大人的话来说。”
“便是,他守着自己守了二十四年,就想完完整整的给了陛下,但是却没有得到陛下的一丝感触。”
朝抚皱眉:“原先再深的情谊,也会因为长时间,长距离的不能相见,而消散了过去……”
她听了这些也便觉得够了。
更多的,更清楚的事情,她早就在暗一传递回来的暗报上,瞧见了。
朝抚站了起来,一面朝着后院走,一面说着话。
“原先不知道他在霓国是这样的情况,如今已然知道了,那便不会放任不管。”
等老鸨听真切了,朝抚也就没在这大堂里了。
老鸨也跟着站起身,嘴边挂着笑容。
“诶呦,该做的都做了,也该回房去补补觉喽!”
后来?后来朝抚便随着苏鄀回了营地,过起了金屋藏娇的日子。
而苏鄀的帐篷里,每日都入了两大桶热水。
暗一时不时的便会取笑道:“连桶,都是新的呢!”
苏鄀也未曾理会了,就是日日洗着澡,日日晒着衣裳。